唐初拿起李盐的数学作业,随便看了两眼,说:“这些都挺简单的,你都不会做吗?”
“嗯。”
“你上课都在干些什么”
“看课外书。”
他挑了几个典型的题目给李盐讲解一番,再找到几个同类型的题让他自己做。说真的,他的注意力真的很不集中,一会儿看看唐初,一会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墙,讲一个题的时间他能出神好几次,不过还算聪明,尽管是断断续续地听讲,也能听懂个大概。
快到中午,消耗太多脑细胞,唐初他们已经疲惫不堪,眼睛都睁不开了。李盐一直叫嚷要睡觉,唐初只好让他先回去睡一觉。
“我已经困得走不动了,就在你这儿睡了哈。”他打着哈欠,只是通知唐初一声,没经他同意就已经倒在他床上了,呼噜声随即传来。唐初对他无可奈何。
李盐乖乖地睡在边上,给唐初留了一大块地方,唐初本不想和他挤一张床的,但是由于没有敌过这强劲的睡意,最终也躺了上去。唐初平躺着,活像一具人偶,区别只是他有呼吸起伏。
风扇送去阵阵凉风,掀起李盐的衣角,露出腰间白皙的皮肤,在风中时隐时现。
小睡的时间,唐初做了一个梦,梦见李盐站在河面,像个小孩儿似的跑来跑去,把河水踩得哗哗响。唐初试着跟上他,却怎么也追不上,李盐嬉笑的声音不绝于耳,他用跑的也追不上,就是追不上。直到玲玲去叫唐初吃饭,他才醒了,他俩才迷迷糊糊地爬起床。
俩人一前一后洗了把脸就下楼了,外婆他们刚好舀好饭,李盐准备回家,唐初妈妈赶紧叫住他:“李盐,就在我家吃!”
“不用了,我回家吃。”
唐初说:“就在这吃吧,吃完了上楼继续做作业。”
盛情难却,李盐只好留下来。
吃完饭,他们又上了楼。李盐对着作业就犯困,他取下叼在嘴里的签字笔,对唐初说:“不想做作业了,我们去划船吧?”
“划船”
“对,划船。”
李盐领着唐初进入沙滩,里面全是半腰高的绿草,李盐拨开盖住竹筏的稻草,同唐初合力把竹筏推入河里。
唐初和李盐各在一端,唐初盘坐着,李盐支一根竹竿,把船推离沙滩。他们穿过沙滩左边那条狭窄的河道,一路往上。
两人把竹筏划到很远,从一片荷叶丛中穿过。
“我们好像已经划了很远了。”
李盐好竹竿,从旁边摘下两张荷叶,扔一张给唐初,说:“不划了,就这样顺流漂下去吧!”李盐慢慢躺下,把荷叶盖在脸上遮阳,双手枕头,欢快地哼着《该死的温柔》的调子。唐初也跟着改坐为躺,把荷叶往脸上盖。
回到家,唐初爸爸和舅舅正在卸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