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他的罪,反而要给些安慰。
“这怎么能怪你,你没受伤就好,孤给你批几天假,正赶上过年,也在府中好好休养几天。那个译官,也趁着新年升一品,升作典客。孤即刻草拟诏书,弘儿没有其他事就回去吧。”
万俟弘冷笑,批几天假?他父皇这是变相的关他紧闭啊。
“谢父皇体谅,儿臣多日未上朝了,也不好直接回府玩乐,况且使臣那边,恐怕也要明日在朝堂上正经陪个礼才行,儿臣这假,恐怕也得明日早朝结束后才能开始。”
皇帝看着他,眼角抽动一下,最终点头:“也好,还是孤的弘儿思虑周全,退下吧。”
太医院的程思远以为冯泽要在他那里养到伤口结痂才行,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万俟弘就来接人了,程思远啧啧,既然这么快就来接,还吩咐他们搬火盆做什么,火盆都没热起来病人先走了。他看万俟弘想拦腰把冯泽抱起来,连忙制止:“大殿下,这位小公子伤到后肩,这要恐怕会扯开伤口。”
万俟弘手放在冯泽肚子下顿了一会儿,然后蹲在床前把冯泽双手搭在他肩上,一使力拖着他大腿把他背了起来,还不忘吩咐程思远取了披风系在冯泽身上。冯泽昏迷着不知道环住他,当朝大殿下只能弓着腰以一个极其猥琐的姿势保证冯泽不会掉下来。
程思远看的心惊胆战,他犹豫着伸手:“大殿下,不然臣背这位小公子出去?”
万俟弘上下扫一眼他的身板,貌似还算满意的点点头。不过程思远猜测这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弯腰太不舒服才同意。
万俟弘站着不动等程思远来接,程思远低头等万俟弘把冯泽放在床上,屋里一时沉默的诡异,然后万俟弘疑惑:“你怎么不把他接过去?”
程思远满脸纠结:“臣……臣……”
他吞吞吐吐,冯泽可能不舒服突然哼了一声,往小缩了缩,然后万俟弘说:“不用你了,我背。”
程思远很想解释不是他不想背,只是把一个大男人从万俟弘的背上换到他的背上需要一个中间步骤,即使那位小公子看起来不沉,也非常需要。
万俟弘背着冯泽走在前面,他走的缓慢又平稳,不至于让冯泽受到颠簸,左肩处硌着冯泽的额头,虽然他需要把腰弯的更狠才能让冯泽不向下滑,不过也好过……万俟弘想起方才冯泽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嘴唇软软的贴着他耳朵,呼出来的气全喷进耳蜗里,他心头忽然被狠撞了一下,一时间头晕眼花。
上了马车也是一个难题,他没办法背着冯泽坐在马车里,马车里也没有冯泽可以趴的地方,万俟弘开始思考把冯泽留在太医院的可能性。
最后,他干脆像抱小孩子一样让冯泽面对他坐在他的腿上,上身靠在他怀里,头搭在肩膀上。饶是万俟弘再风轻云淡也不尴尬这是实打实的一个拥抱,而且暧昧非常,虽然他抱的对象依旧处于昏迷。
万俟弘一只手穿过冯泽的腋下放在他背上,不由叹了口气:“若你不是冯……算了。”
就算万俟弘再固定着冯泽,马车也避不了摇晃,冯泽到后期一直迷迷糊糊的哼唧,就算在耳边万俟弘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墨砚从黄鹤楼回来没见到自家主子,揪住一个擦桌子都伙计才知道有人行刺,屋里的人受伤了,听食客描述像是冯泽,还有一个人说受伤的人血流成河,被别人掳走了,八成没命了。墨砚直接软在地上号啕大哭,最后被回来找以辰打听情况的以辞带回了万俟弘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