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冯家二公子冯潇的剑。
冯泽用力揉了一把眉心,头痛欲裂又清醒无比,墨砚在旁边打着小呼噜。他支起身看了一眼墨砚,伸手把被墨砚扯开的被子重新盖好,然后裹着被躺下,把边边角角都掖的严实了,然后调整自己的呼吸保持和墨砚一个频率,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晕晕沉沉的睡着了。
模糊见他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树上,他心里没由来的有一种熟悉感,想走过去看看那人是谁,可看起来没几步的距离走起来却怎么也走不到,忽然天旋地转,他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一团紫色的烟雾冲着他飞过来,冯泽躲闪不及径直让那烟雾穿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火炉烧尽了,正赶上太阳刚要升起来这段最冷的时候,冯泽的汗从额角滴下来,里衣的衣领也湿了一片。墨砚被冯泽吓一跳,缓过神来忙拿起帕子给冯泽擦汗,又把他塞进被子,拧了热水浸过的毛巾给他擦身。
“我的爷,这屋里太冷了您一身的汗先在被子里擦干了再出来啊,是做噩梦了吗?”
冯泽擦身的动作有些僵硬:“也不算是噩梦,就是有些心慌,可能是魇着了。”
墨砚又递给他一条毛巾,上面还冒着热气,然后接过冯泽手里那条已经冷了的:“要我说就是爷您太劳累了,您得歇一歇,今天我出去买个山参,晚上给您炖点参汤喝。”
“嗯,再给我条干毛巾。”冯泽从被子里探出手。
原本按照墨砚的计算时间充足,但他没料到冯泽在起床前还加了擦身这一步骤,拾的就略显仓促了,冯泽系上腰带披了外袍就直接往马车那边走:“带着吃食在那车上用吧,昨晚这雪下的大,恐怕路不太好走。”
墨砚连忙把早饭都装进食盒,拎着上了车。
砂壶里装着肉粥,墨砚盛出来递给冯泽:“这砂壶保温,粥还热着呢。”
冯泽没接,自己探手从食盒里摸出个玉米饼咬了一口:“你把粥吃了吧,那东西有味道,一会儿我开口的时候多的是。”
墨砚看看手里的粥,垂下头不说话,他觉得自己对冯泽的照顾没有以前好了,以前那个小少爷,他只要陪着玩,伺候着衣食住行就好,但是眼前这位爷,他伺候不周的地方太多了。小少爷成长的太快,他跟不上了。
冯泽看墨砚一眼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把嘴里的饼咽下去,抬手摸了下墨砚的头:“瞎想什么呢,我早上做梦是你的错吗?这个饼没有你的粥扛饿吗?耷拉着脸做什么?”
墨砚嘴角向下弯个弧度,自暴自弃的说:“我应该想到这些的,但是我一个也没想到,我让爷受委屈了。”
冯泽被他逗笑了,墨砚看着他笑,觉得冯泽除了脸色苍白了些,消瘦了些,但是一笑起来还是当年那个少年模样。墨砚帮冯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