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杀伐之间必沾血的门派,却起了“落花”这等闲情雅致极富诗意的名字。
楚歌边欣赏着周围风景,边回顾着书中对落花门的讲解,一路闲庭信步,不一会儿便被带到了议事堂。
议事堂乃是门主及长老议会之地,那门主名为叶鸿福,看年龄不过四五十岁,端得一副和蔼面容,亲自出门迎接楚歌,将对崇阳的尊重身体力行做到了极致。
楚歌忙装模作样拱拱手道:“不敢劳叶门主款待,阳歌此次前来,乃是奉掌门之命,前来‘拜访’落花门,期盼与落花门交好。”
说得极其隐晦,主要是楚歌也不知道,那崇阳门主到底让那死去的冤大头来这边干嘛的,只能纯靠着对剧情的掌握瞎蒙,按照沈无心的说法,落花欲反,联合崇阳歼灭东北两派,则它此次来的任务,应该是商议具体策略。
叶鸿福为他赐了座,又命落花弟子替他斟了茶,才不慌不忙道:“此事不急,只是不知长老为何孤身前来?”
合着沈无心一剑捅死的还是个长老级别人物?楚歌后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长老级别一般年龄都稍长些,而他这细皮嫩肉的模样,怎么看都与长老扯不上关系,万一穿了帮……要么死于落花门,要么死于沈无心。
楚歌接道:“实不相瞒,本是有三名弟子同行,可惜在半途中遭人毒手,只留我还尚有命在。”
叶鸿福挑起眉,惊讶道:“是何人竟如此大胆,敢对崇阳长老下手?”
楚歌叹了一口气:“正是那狂妄至极的沈无心。”
楚歌心道小沈啊小沈,不是我诚心卖你,你办的事忒不人道,我实在替你瞒不住啊。
与此同时,正在喝酒逍遥的沈无心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
叶鸿福痛心疾首道:“那沈无心真是可恨,自从他坐上天下第一的位置后,似与四大门派血海深仇一般,逢门派弟子便杀。”
一句话燃起了楚歌的八卦之心:“只是他为何要这样做?”
叶鸿福摇摇头:“叶某也不知,只准备待此届天下第一大会开始时,好好与他算算账。”
叶鸿福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又转移话题道:“对了,说起来,叶某十年前曾有幸拜访过崇阳派,当时的门主还是林萧安林门主,那时我与他相谈甚欢,还要拜把子,只是后来叶某再无空闲得去崇阳,听闻前些年林门主染了病,不知近来可有些好转?”
看来这门主果然如沈无心所说一般,心思细腻,虽面上和颜悦色,言语之间却处处带着试探。若他说的与实际不符,落花门当场就可拿下他。
楚歌急的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不知该如何作答。
就此千钧一发之际,他如雷重击,浑身仿佛过电一般酸痛,却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想张嘴却无法发出自己的声音,如同被夺舍。但又听他本人缓缓开口道:“叶门主怕是许久不问世事,不知崇阳早已改天换日,林萧安门主两年前便去了,如今的门主乃是萧和玉,萧门主。”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仍能听到外界声音,却无法控制自己身体?莫非他灵魂出窍,死了不成?
那叶鸿福听罢,面上并无波澜,却假装震惊道:“竟是如此,果然是叶某老了,这等大事居然从未听说。”
这演技着实有些浮夸。
只听那身体又对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