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着急地说：“怎么？”

“先不说这个，我和你一起，去找楚阳。”尹向东今早也感觉不会对劲，最近几天楚阳都会非常准时来自己这里做饭吃早餐，美其名曰帮助赵枭泽照顾自己。

楚阳的心思实在是直白的够蠢，要不是顾庭一来就跟提审犯人一样，尹向东也不至于跟他纠缠半天。

等到到了中午十二点，开机大典已经开始，楚阳仍旧没有现身的时候，大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顾庭和尹向东兵分两路，开着车在市区晃荡，同时跑到警察局掉监控，发现的确在早上六点的时候，楚阳还是按照原来的忑出发。

也是这个时候，尹向东才发现，他一路几乎都是步行加公交，要到从千盛华娱道建成花园整整是半个城区的距离，开车不远，但是走路的话需要只整整一个小时。

监控显示楚阳在拐过一个十字路口，拐进巷子里就不见了。

那条路就在嘉城花园的对面。

“为什么□□那个就要到了却进了巷子？”顾庭摸着下巴不得其解。

尹向东回忆说：“那个巷子连通着一片小区，但几乎都是老式公寓，住得大部分都是外地人。”

监控显示，楚阳本来脚已经站在人行横道上准备过马路，但是往巷子里头瞅了一眼之后，就跟上去了。

“所以，他是遇见了什么人。”尹向东说着已经开始往外走：“我去那个地方看一下，顾庭你就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情我联系你，万一需要警察，你就直接带人过去。”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一个人出事不好照应。”顾庭表示反对。

“没事儿，我散打银龙段。”说完，开着往回赶。

“什么鬼？”顾庭一头雾水，旁边坐警的民警轻轻抿了口热茶：“散打青龙段的人物，打架就不要担心了。”

沈淼吸了口气，问张明远：“我让你带的话带到了？”

张明远嘻嘻笑着：“放心，都是按照你的话写得。”

沈淼点头，他的衣服很宽大，歪头的时候，露出一小截儿肩膀，尤其是在病中的时候，有种说不清的清纯女相，张明远看着沈淼不自觉咽了咽唾沫。

“但是”张明远顿了顿。

沈淼抬头，眼神里头冰冰冷冷的。

“就是早上去的时候让楚阳看见了。”

沈淼追问：“然后呢？”

张明远把目光从沈淼身上扒下来，口气颇为骄傲：“你放心，他就是跟了我一段时间，巷子里头我熟，绕了几个弯儿就把人甩了，等我出来的时候，他还没影儿呢！”

“也就是说，楚阳一早就去找尹向东？”沈淼闷着头，把脸埋在沾满消毒水味道的被子上，两个肩膀开始上下颤抖，发出不可抑制的嘶哑笑声，这个声音让张明远心里颤了颤，不自觉就想起来老家那条大黑猫。

“我说，你咋了，啥事儿高兴成这样啊？”张明远在一边正在琢磨要不要叫医生的时候，就听见被子里传来一个字。

“滚。”

张明远无奈，就只得按照他的要求拍拍屁股走了，出门的时候，还望病房里特意瞅了一眼，这一瞅差点儿没咬着舌头，沈淼半个脸露在外面，露出的两只眼睛让张明远不想再看第二遍。

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