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蓝色现在像是一片已经死去的海,“我进来了。”
屋内暖洋洋的,焚着取暖的香,里面夹杂着安神香的味道。
任允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轻轻的伏下身子,一手抚上唐溯面颊摩挲着,鼻尖亲昵的蹭着人,像是对着主人撒娇的大型犬,薄唇轻启眷恋缠绵的唤道:“小祖宗,你看看我好不好。”
距离魔教攻打唐门,已过了好几天。
而除了任允把唐溯夺回来的那天唐溯醒过来了一瞬,唐溯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过。
“小祖宗,对不起,我该早一点回来的,都怪我,让你受委屈了。”
……
“小祖宗,我给你的生辰礼物快好了,你醒过来就给你看看好不好?”
……
“小祖宗,我怕你一直睡,就这么几天我都快疯了,你就赏脸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
……
极尽温柔眷恋,万千缠绵,若是平日里,唐溯早该醒过来,明明是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却是一脸嫌弃的把任允推一边儿去了,并且极其不耐烦的附上一句你烦不烦。
这种时候,耳尖泛着一点点红色的小祖宗特别可爱。
只可惜,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主上。”门外属下的声音传来,“有两人求见。”
“不见。”任允冷淡道。
得到了任允的答复,属下便是回到了会客厅,对着两位公子哥一拱手,道:“抱歉,主人不见客,二位请回。”
“清宴,我都说了说直接进去就好。”墨迟生气定神闲的翘着脚抿了一口茶,立刻嫌弃的皱起眉。
苏长留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温和道:“子佩你太着急了,有事……”
不能好好说吗?
苏长留话未说完,墨迟生已是跟人动起了手,进退之间洒落的药粉放倒了不少闻询而来的守卫,直到以为有敌人来犯的乌尔斯匆匆敢来,这才结束这场闹剧。
乌尔斯不太会中原的客套话,只得匆匆让如临大敌的诸多属下退下后,看着似笑非笑的墨迟生以及已经把古琴放在膝上的苏长留,拱了拱手,干巴巴道:“我带你们找人。”
“……有劳。”苏长留看见乌尔斯先是一怔,随后压下疑惑,对人温和笑道。
这人不是跟在方文睿身边的那个人吗?
怎么会在这里?
乌尔斯起弯刀,规规矩矩的把两人带到了任允的房门口。
“主上,墨……”
“哐!”
乌尔斯刚刚开口,墨迟生却是两步上前抬脚踹开房门,侧身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夺命飞扇,墨迟生道:“任公子,容与不在,你脾气倒是见长啊。”
“墨迟生?”任允接住飞旋而归的画扇,怔怔看着来人。
墨迟生鼻尖动了动,嗅到了暖香里夹杂着的那股子药味,当即脸色一变,大步走到任允所坐的床榻边,拉开了盖在唐溯身上的锦被。
满身的伤痕。
“子佩,发生了何事?为何你……”落后一步的苏长留跟了上来,看见唐溯这满身伤口也是哑然,好半天才看向任允,“任公子,容与这些伤口,究竟是因何而成?”
“这哪个庸医用的烂药?”墨迟生怒道,“你请的什么狗屁大夫,容与负伤为何不传讯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