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杼正全神贯注地将手里的食材切成薄片,却是一瞬间心头一抽,手里的尖刀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鲜血骤然染上了食材。
“嘶……”崔杼慌忙割下沾了血的那一块,这才把手指上的血擦了擦,按好伤口。
清宴在搞什么啊?
唐溯在高台上急得要命,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对面的人揍得满脸开花。
已经半柱香了,苏长留只是防守,半分进攻意味也无。
该死的……唐溯咬牙一拳打在柱子上。
苏长留抚琴的手微微一顿,看着男子已经有些冒汗的脸,五指张开扫过琴弦。
琴音骤然化作金戈铁马之声,生生的将男子震开数尺,琴音不歇,似看不见的刀袭向男子。
男子筋脉受震,口中血味泛上,内力运转不畅,慌忙一抱拳:“在下甘拜下风。”
苏长留按住嗡鸣的琴弦,琴音暂歇,微微颔首,柔声道:“承让。”
随后,苏长留抱着琴站起来,对着人笑了笑,走过去递给男子一个瓶子,柔声道:“这是伤药,记得吃了。”看着男子接下了伤药,苏长留这才转身离开。
男子低头看着掌心里那个小巧冰凉的瓶子,心里泛上一阵又苦又涩的感觉,难受得很,又抿了抿唇,吞下口中血沫,颤抖着摸了摸自己刀柄上的暗格。
那里面的东西已经用掉了。
男子看着苏长留背影,嘴唇微颤,低下头无声道
对不起。
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清宴!”唐溯看着苏长留走上来,忙冲过去拉着人左看右看,“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苏长留哭笑不得,被人拉着像是摆弄什么娃娃一样转来转去:“没事,放心。”
唐溯还是不放心,可墨迟生不在,他也不会把脉,看着苏长留脸色如常,这才松开了手,重新坐好。
总感觉怪怪的。
“放心,”苏长留将琴安放在桌子上,自己拂袖坐下,接过白淇端过来的参茶,喝了一口,“我有分寸。”
白淇本来心里也是急得要死,可作为侍女在这种情况下不好多言,看着苏长留安全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少爷没事就好。
“清宴。”原本应在昆仑派高台上的柳君则走了过来,眉心微蹙,伸手按住苏长留手腕。
柳君则的医术虽并不如墨迟生那般高明,但好歹问脉还是会些的。
脉象无异。
柳君则微微蹙起的眉心这才舒展开来。
苏长留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怎么一个一个都觉得他会出问题?
“你们两个……咳咳!”苏长留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胸腔一阵发疼发痒,呼吸的空气似乎也是灼热的,猛的剧烈咳嗽起来,身躯随着咳嗽一阵一阵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