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乌巾男子打了个冷噤,只觉得仿佛一条毒蛇顺着腿爬了上来,缠住了自己的脖子,对着自己露出了尖锐的毒牙,随时准备将自己送入阴曹地府!
“蝶翼是唐门的,货真价实。”唐溯道,“只可惜,使用者,并非唐门中人。”
“唐公子,此话怎讲?”那官差听的晕晕乎乎的,忙问。
“蝶翼之所以名为蝶翼,江湖上的人都觉得是因为它独特的造型,”唐溯道,“不过,还有一点,它所造成的伤口,与普通的飞镖有所差异,但这种差异只有唐门中人用正确的方式才可造成。”
说着,唐溯手间出现了一个带着血迹的金属物件,正是蝶翼!
唐溯刚刚从尸体上取下来的。
随即唐溯手上发力,那蝶翼立即从他手上飞出,飞旋着深深地嵌入一棵树的树干上,木屑落出。
除去嵌入蝶翼的地方,两侧还有对称的切口,中间嵌入的蝶翼仿若蝴蝶身躯,切口像是一对翅膀。
“这才是真正的蝶翼。”
唐溯冷笑,有意无意看着那乌巾男子,那乌巾男子却道:“你定是故意没有使用正确的方法!栽赃陷害!”
唐溯道:“若是真要栽赃陷害,我又何必要用蝶翼?”
那乌巾男子一时语塞,唐溯轻笑着拿出另一个蝶翼,细细的擦干净那上面的血迹,递给了旁边的一名官差,道:“这位小哥帮个忙,用你平时扔飞镖的方法试试看蝶翼,自然就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些话了。”
那官差将信将疑,拿过蝶翼朝着那树用力一扔,蝶翼嵌入树干,同时那官差“哎呦”一声哀叫,手上虎口处被那锋利的镖刃划开了一道口子,满心委屈和不知所措。
“诺,不用正确方式,就是这个后果。”唐溯撇了撇嘴,又笑吟吟的递给那官差伤药,“有劳小哥了哈。”
那官差不过二十出头,一张娃娃脸,看上去稚气未脱,哭丧着脸接过了伤药。
为首的官差意识到什么,立即转头擒住那乌巾男子的手,拉过来一看。
虎口上一道新鲜的豁口,虽然已经结了疤,但是看得出来应该是近几日的伤口,而且,和刚才那个小官差的虎口的伤口一模一样!
那乌巾男子一把推开为首的官差,拔腿欲逃,几名官差连忙去拦,那男子情急之下拔刀,一刀荡开那几名官差,提气轻身腾越半空。
任允眼一眯,手中折扇脱手而出,旋转着飞向那男子小腹,竟是割开了一道血淋淋的豁口,硬生生打散了男子运转的气息,乌巾男子跌落在地。
那折扇飞回了任允手中,任允淡然擦净了血迹,重新把折扇打开,又是那副笑若春风的儒雅公子模样。
唐溯走到乌巾男子身边,伸手抓住那人头发提起来,笑眯眯道:“告诉我,谁让你做的?”
唐溯心中有了几分揣测,但不敢确定,想要得到更加确定的答案。
那乌巾男子冷哼一声,啐了唐溯一口。
“挺硬气的嘛。”唐溯挑了挑眉梢,笑吟吟的伸手捏住那人食指。
只听几声让人头皮发麻的脆响,那乌巾男子的食指被唐溯从指尖一路捏断,那几个官差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想过去把那乌巾男子押走审问,可谁也不敢上去。
“说不说?”
那乌巾男子痛得惨叫,眼见着唐溯又伸手捏住自己中指,脸色惨白,忙道:“我说!我说!”
“早说不就好了嘛。”
那乌巾男子微微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忽的一阵破空声,一支锋利的箭矢穿透了他的胸口,钉入地面三分,尾翎颤抖着,刹那间了结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