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小子听见你在武学上能更近一步,激动的气血上涌,都吐血了。”
萧燃皱眉。
“怎么,以为老夫匡你?”
萧燃摆手。
他只是不解,沈拂为何如此为自己心。
花架下,沈拂被安置在躺椅上休息,双目无神,看天空的眼睛连焦点都找不见。
小和尚垂泪喂他喝药:“师父你怎么就吐血了呢?”
“急火攻心。”
小和尚给他念经静心。
独属于小孩子清脆的声音在周围回荡,煞是好听。
沈拂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叹道:“罢了,事到如今,只能重新谋划。”
小和尚乖乖坐到一边,“师父,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沈拂:“帮师父摇椅子。”
小和尚虽然不明白,还是听话地摇着椅子。
沈拂悠悠道:“晃晕了,心里还会好受一点。”
转眼间已经在天罗谷逗留半个月,谢鸣拔完毒,神状态焕发,身上的贵气更加逼人。
看到沈拂,惊讶:“沈兄怎么清瘦了许多?”
沈拂敷衍道:“可能是水土不服。”
药童牵来马,沈拂悲哀地发现就连马都比来时壮实一圈。
几人上马后,谢鸣和萧燃同时对着杨明抱了抱拳,“告辞。”
马蹄踏尘,天罗谷逐渐化为后方的一个黑点,下次见面估计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
一路就怎么没停下过,谢鸣心里装着事,每过一个镇子便换匹马,以求更快到达。
沈拂偶尔视线会飘向萧燃,只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从业以来最大的考验。
有几次萧燃察觉到,回望过去的时候沈拂已经回目光,做出专心赶路的样子。
归去只用了来时的一半时间。
他们在黄昏到达,琴庄坐落在山清水秀之地,受了夕阳的光照,现在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波动。
沈拂心中突然涌现出不好的预感,不用谢鸣催促,已经拍了下马身,加快速度。
血迹像梅花绽放般浸染在青石砖上,大门没有关,很快就有弟子端着水往地上一浇,清洗地砖。
“庄主!”这名弟子大喜过望:“太好了,您回来了,我这就去禀报老庄主。”
谢鸣微微松了口气,听上去爷爷应该没有出事。
沈拂:“我们也去看看老庄主。”
萧燃点头,于情于理,都要去上一趟。
沈拂感知敏锐,能明显感觉到琴庄内的不少弟子看他的眼光古怪,甚至带有隐隐的敌意。不禁蹙了蹙眉,在庄中已有一段时间,从前这些弟子态度挺和睦的,怎么出去一趟,变化如此之大。
谢老庄主看上去苍老不少,谢鸣心头一酸,跪在他面前:“鸣儿不孝,没在爷爷最需要的时候出力。”
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谢老庄主看向沈拂,萧燃先一步站在沈拂前面,目光冷冽。
这个动作让谢老庄主瞳孔一缩,看来沈拂在教主心中地位远高于常人。
“老夫没有别的意思。”
沈拂站在安全距离外,何为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