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抱着阿达的脸,对着嘴亲了过去。
阿达大惊,要推开老三,老三却抱得紧紧的,还伸出舌头袭进了阿达嘴里。
阿达不挣扎了,等老三亲够了,放开了他,阿达立即推开老三,尴尬道:“你不要这样子……这里是公共地方……”新加坡别说男的和男的,男女当街亲吻也不多见,阿达的脸皮不像老三那样刀枪不入,心突突地跳个不停。但被老三耍了一通流氓后,他的怒意到底平息了下来。
只听老三又柔声道:“你一生气,我就害怕……是我不对,下次一定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嗯?”
阿达知道老三的忏悔就是放屁,只是老三一轻声软语,他就发不了火。他不知道老三在他身上下了什么咒语,这么一次次地踩他底线,都不能让自己对此人稍有警惕。现在老三的手环在他腰上,他也不躲开了。
阿达忍不住嘲道:“阿杰说你眼光好会做生意,说得真对,老罗没有给你顾问?”
老三依然谦虚道:“我哪里会做生意,我就是会看人而已。阿达主厨,你觉得几辆冷汽车能对苏老二有什么影响?充其量就是让麻田多掉几根头发不对,他本来就是秃子,反正对他们来说就跟恶作剧差不多。真正能伤到一个人的,都是自己作死。”
阿达不明白老三在说什么,也不想深究,只是道:“你那么会看人,那你看到我在想什么吗?”
老三说不出话来了。他说害怕阿达生气,是真心实意的;他知道自己跟阿达价值观完全不同,吸取阿达和前妻的教训,他在背后做的事情从没想要跟阿达商量,商量也没用,只会引发无穷尽的争吵,影响事情的效率。可是阿达又不傻,作为工作上的搭档,阿达迟早什么都会知道。
老三明白,他在一次次地损耗自己跟阿达的感情。
他扬扬眉,笑道:“你想打我屁股!晚上回去我乖乖给你打。”
阿达拿老三没办法,只好一边往外走,一边撂下一句:“好,你说的!”
老三在后面敛了笑容,吞了口唾沫,却是苦的。
苏老二为了新加坡的餐厅,真是下了血本。无论是餐厅的规模、主厨的规格到宣传的力度,都超越了他的其他餐厅。虽然开这家餐厅原本就在他的蓝图里,可会做到这个地步,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是老三的地盘。作为老二,他最敏感的就是地位,从老三的各种动静,他就察觉到这不成器的弟弟野心不小,怕是有可能威胁到自己?
他一方面鄙视老三,一方面又满心戒备。要说他为什么会害怕老三,他也讲不清楚。唯一他能看得见的尖刺,就是曾可达。苏老二几方打听,竟然发现老三为了邀请曾可达,在林里陪他生活了半年多,这决心和处心积虑真是太可怕了。他向来只信任数据和利益谈判,从未对任何一个员工付出如此多的时间心血,至今还是觉得老三这一手简直不讲基本法。
可结果呢……老三在如此短时间建立了他的王国,虽然很小,但效率惊人。
要说苏老二为什么害怕,那大概是因为,这一切挑战了他的认知。他开始觉得,世界不是按他想的方式运作了,就像新加坡这个项目,无论怎么计算都是一个稳定的投资,却没想到他需要亲自从机场搬运萝卜大葱。
后厨每天都在为食材奔忙争吵,这是他苏老二的餐厅应有的状况吗?他开始反省自己。苏老二拿着老三给他的名片,对麻田道,主厨啊,恐怕我们真要重新考虑我们的方针你介不介意离开你的厨房,跟我跑一趟?
苏老二屈尊降贵地去了新加坡边缘的小镇,去探访老三说的熏肉坊。作坊简陋却干净,他们尝试了作坊的产品,麻田的y字脸顷刻舒展了开来,点头道,这个不坏的。苏老二也挺惊讶,他以为老三说什么最好吃的猪肉不过是吹牛皮,没想到这肉滋味浓郁鲜香,回味层次丰富,跟顶级的伊比利亚猪肉相比也不逊色。
苏老二一问价格,更是心花怒放,当下就想下订。可还没开口,一个像是老板的粗豪男人走了出来,一脸不耐烦问道,要买肉吗,我们这里没有!
苏老二和麻田对看了一眼,只好耐着性子以生意人的口吻道,要是你们家的食材品质够好,我们可以出比市价更高的价格。我们的餐厅目前是米其林的大热门,上座率和口碑都很好的。
老板用那对凶眼上下打量苏老二。这一年在老三的主持下,他的熏肉坊生意增加了两倍,网络上的订单络绎不绝,原本安于现状的小作坊,现在已经扩大了规模。他赚了大钱,在市里买了套大公寓,自然口风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