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一直学着云采夜穿白衣,又总是木着张小脸,生生摆出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所以看着就没那么不正经了。可现在宇文猛不给他穿白衣了,让他穿着其他颜色的衣衫,那眉眼间的致就掩不住了,怎么看脸上都写着三个字狐狸。
所以宇文猛和漠尘前脚刚踏进王府,韦亦彬后脚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质问给宇文猛带路的侍卫:“虞荣!他们是何人?你怎么什么下三滥的人都敢往王府里带,谁给你的胆子!”
侍卫虞荣被韦亦彬劈头盖脸地喷了一通,但他是宴宁身边的心腹,所以倒也不怵韦亦彬,直白道:“宇文道长是王爷请来的贵客。”
“那这人呢!”韦亦彬又指着漠尘的鼻子道。
“这……”
虞荣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是奉命去请宇文猛,并不知道宇文猛身边还有这么个少年在着,而宇文猛又说,要他去王府可以,他身边这个少年一定得和他一起去,虞荣只是替主子传话的,就都一并领了过来。
韦亦彬见虞荣回答不上来,怒目一瞪就要张口差人把漠尘和宇文猛都赶出去,宇文猛却在这时开口笑了声,抬臂抱住漠尘的间,将他整个人搂到自己怀里,箍着少年细软的腰肢,勾唇道:“这是我干儿子,怎么了?”
这下瞪目的人变成了侍卫虞荣,他也没见过哪门子的干爹和干儿子会穿同色同款式的衣衫,还牵着手亲昵得一路都舍不得松开。
“你”
“宇文道长”
韦亦彬正想说话呢,忽地听见宴宁的声音传来,他回头一看,宴宁穿着身赭红衣衫,更衬得他面色如纸,额头还汗涔涔的就有人搀扶着就出来了,走到宇文猛面前时腿软的都差点直接跪下。
小王爷既然亲自出来接人,韦亦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恨恨地瞪着漠尘和宇文猛。
漠尘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心里又觉得这果然是因为他和宇文猛在一起就要遭人白眼,还好宇文猛说他是他的干儿子,不然还不知道又要被骂多少句。
而宴宁看清宇文猛身边的漠尘时也了怔愣了片刻,因为他是记得漠尘的,那时他在画舫上看见宇文猛当着一干舞姬的面搂抱着漠尘亲昵亵吻,还以为宇文猛也是个有龙阳之好的浪荡子,所以才抱着个美人乘船游玩,却没想到宇文猛竟然喜欢他这美人喜欢到敢光明正大的领着人四处走动,丝毫不顾他人眼光。
想到这里,他眸光便有些黯淡,让下人给宇文猛和漠尘安排了一间屋子就准备回去休息。他其实是想今晚就把一切和宇文猛全盘托出,拜托他去寻人的,可是他现在实在难受,再待一会恐怕就要晕倒了,摆摆手就离开了。
韦亦彬见宇文猛和漠尘要住同一间屋子,就觉得自己被耍了,站在他们身后阴阳怪气道:“王府里那么多屋子,宇文道长何必与干儿子挤一间屋子?”
谁知宇文猛嗤笑一声,居然直接说:“你蠢吗?看不出我是耍你的?”
虞荣摸摸鼻子,退到一旁,心道:这宇文道长在画舫时连王爷都敢顶撞,更别说韦亦彬只是区区一个管家。
韦亦彬气得“你你你”半天,却只是指着人说不出话。
宇文猛还嫌气不死他似的,直接扳着漠尘的脑袋就在他脸蛋上香了一口,还发出“啵”的声响,笑道:“我们在床上才会这样叫的,走了,干爹的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