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快嘴快舌,当即问有什么不禁的?叶怀见少年冰冷的脸瞬间又冰冷了几分,忍不住就想笑,却听少年道:“规训石上所列详尽,自行去看。”
魏无羡似是无奈,撑着墙站起来,张嘴扯掉酒坛的封口,对那少年说道:“云深不知处内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
说这就仰头抱着坛子往嘴里灌,还不忘把另一坛子递给叶怀,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也不知道到底是让叶怀喝掉呢还是让他把另一坛藏好。
叶怀就伸手去接,他手里还提着莲子糖,有点不太方便。然后那个巡逻的少年终于被他们给惹毛了,长剑出鞘,瞬间就打破了那坛酒,酒水洒了一地,醉人的酒香在夜风中弥散,把魏无羡心疼的哟,当即拔剑和他打了起来。
他们两个打得热闹,叶怀站在墙头低头看看墙头碎裂的酒坛碎片,里面的残酒映着天上明月,说不出的诱人。捞起一块碎片,叶怀凑过去闻了闻,伸舌头舔了一口,下一秒就吐着舌头把东西扔了,这种又苦又辣的东西到底哪里好喝?
再看魏无羡,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引着那个少年两人越打越远,都快看不见了。叶怀想了想,跳下高墙回去了,自然也没忘了把那幸存的一坛天子笑放在魏无羡的卧房门口。
次日卯时正,打坐一夜的叶怀打理好自己,提着剑去了后山。不论前世今生,他都深知实力才是唯一的保障,是以每日打坐练剑从不懈怠,他向来信奉绝对的实力下什么妖魔鬼怪阴谋诡计都翻不起浪。
晨间山岚渐散,看了看日头,叶怀剑回房。蓝家准备得很周到,洗漱用品一应俱全,掐着时间洗了澡弄干头发,待他重新打开房门时,剩下的时间也足够他不迟到。
走到兰室门口的时候,叶怀只看见魏无羡一个人杵在那边不知想些什么,刚好挡住进屋的路,气氛有些莫名的诡异。
“干嘛呢魏兄?挡路了喂。”抬手推着他的背进门,叶怀左右张望了一下。
大概做过坏事的人总是特别容易心虚,所以在目光触及到那个坐在最前排,正侧头看向这边的少年时,叶怀就忍不住错了下身位,站到了魏无羡身后。
过了一会儿,瞄见那少年回了目光端正坐好,叶怀赶紧拽着魏无羡寻着空位坐下来,悄悄戳了戳魏无羡的背心,叶怀小声问道:“什么情况?他怎么也在这里?”
魏无羡身子往后一倒,靠在了他的书案上,小小声道:“那是蓝湛。”
“???他就是蓝湛?蓝忘机?”魏无羡点头,叶怀缩回手端正坐好,“那我们岂不是完了?我听说蓝忘机掌罚且修为高深,你说我们怎么就刚好被他给撞上了呢?”
他没有回答,因为那位蓝启仁老前辈进来了。
“先生好。”
蓝启仁点头示意,没有说话。他怀里抱着一只卷轴,站定之后握住一端轻轻一甩,那卷轴便从他手里骨碌碌滚了开来,从过道这头一直铺到那头,叶怀眼角余光一瞄,密密麻麻的‘不可xxx’。
叶怀觉得自己心态有些崩,尤其是在这位蓝先生开始一条条仔细复述的时候,更是打心眼儿里觉得这蓝家是个什么毛病,自己活得不如和尚,连他们这些外来镀金的学生都不放过。
忽然,前方的蓝启仁把卷轴用力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魏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