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闷地摸了摸头:“不知道。”
她咬着唇笑:“你刚才帮我的时候挺帅的。”
我跟着嘿嘿一笑:“喜欢上我了?”
要在平时,我肯定不说这么吊儿郎当的话。但我刚好醉在一个不多不少的状态,再多一点脑子就糊涂了,要是清醒一点也能管住自己的嘴,然而偏偏就卡在中间,脑子活络得很,嘴又管不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跟被下了降头差不多。
我自诩正直人,从不在女孩子跟前耍流氓,今天终于破了戒。她被说得不好意思,一下子扭过头:“乱说什么!”
我靠在站牌上,仔细辨认自己说话有没有大舌头:“我,我开玩笑的。”
她又掉过脸来:“关庭跟我说你肯定有女朋友了,真的啊?”
我笑得更高兴了:“你猜。”
她摇摇头:“那肯定就是有了。是谁呀?”
幸亏我这张嘴没乱说话,只是笑了两声。约莫她还惦记着唐宇才的玩笑话,问我:“外校的?真的是校花?”
这回我藏不住了,满脑子都是孟先生唇红齿白的模样,胡乱点了一阵头。她瞪大了眼睛,还想再说什么,公交车已经进站,车门打开,我冲她挥了挥手。
“路上小心,拜拜。”
我家这栋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我一路跌跌撞撞地摸黑上楼,靠在门上往裤兜里掏钥匙,才觉出自己手脚发软,哆哆嗦嗦半天才把钥匙顺利推进锁眼。
门锁还是反锁着的,我妈果然没回来。
喝完酒口渴得厉害,我到饭厅灌了两杯白开水,觉得脑子清楚了,就抱着毛巾进浴室洗澡。谁知道热气一蒸,酒气又一股脑儿窜了上来,等我穿好衣服出来,眼前整个世界都在美妙地天旋地转。
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无穷无尽,我歪在沙发上,动也不能动,用力伸长手臂,终于摸到了电话听筒。拨出的电话号码早就烂熟于心,单调的通话声引得我的心跳时快时慢,酒的热气通身乱转。
“喂?”
我屏住呼吸,在电话这头无声地傻笑。那边又“喂”了一声,隔了会儿,试探地叫了一声:“小獾?”
我笑出声来。
孟先生说:“你好无聊。”
墙上的钟已经指到十点,我问:“你爷爷是不是要睡了?”
“已经睡了。门关着,没事儿。”
我问:“你今天给我打电话了么?”
他似乎没听懂我什么意思:“没有。怎么了?”
“我出去了大半天,你竟然都没给我打电话。”
“昨晚上不是刚打过?你什么时候这么黏糊了?”他笑着说,“你今天去哪儿了?才回来?”
“我请客吃饭。有关庭,徐苗和冯艳玲,唐宇才,还有曾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