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来的时候可曾遇到什么人?”
“没有”
“宣于大人,你真是……唉,没脑子。苏宅遍布那少年的视线,从你踏进苏宅开始,你就逃不了了。”
便在这时,屋门推开,少年慢悠悠地踱步进来,那张稚气未脱的脸笑起来可爱纯真,软着嗓子喊“风哥哥”,听上去像是在撒娇。
宣于唯风心底却涌上一抹悲凉凄切的恨意,道:“你骗了我。”
少年笑道:“是的,我不单骗了你,还蒙骗了你们所有人。小王子白郁早已死了,嘻嘻,我为了骗过你们,特意杀光了白郁的护卫,将自己烧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怕模样,风哥哥,那火烧得我好疼,很疼很疼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那个樵夫没有出现,我是不是就要活活烧死了。”
“你对自己真狠。”
“没办法呀!古往今来谋大事者,都要吃些苦头的。”
宣于唯风冷哼:“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能谋什么大事?”
“风哥哥你不要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住嘴!不要那样子叫我!”
“唔……宣于大人?我想一想,那你叫我‘无忧’,我叫你‘宣于大人’好了。”少年无忧露齿森森一笑,道:“你说的对,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我得狠下心肠杀了你。至于怎么杀?何时杀?……等抓了你,再仔细说吧。”
紧接着,宣于唯风脸色骤变,拔出长刀劈开了窗户,见屋外飘飞的杏花雨下,不知何时围了一队禁军。他即刻跳出窗户,与禁军厮杀成一团。
无忧不慌不忙地踱步出门,道:“你们不用客气,敲碎他的骨头,再拖进天牢。”
但是,宣于唯风出手十分狠辣迅猛,禁军无一人可抵挡他的攻势,节节败退。
他竟以一人之力厮杀出一条血路,眼看着就要突破重围逃走,无忧不禁轻轻一叹:“困兽之斗,何必如此。”
苏瑛配好了药,抬头看见窗外的宣于唯风血衣浸透,忍不住问:“你真如此狠心?”
无忧决绝地道:“无毒不丈夫。”
正当禁军败退之际,无忧忽地上前喊道:“风哥哥,你还在坚守什么呢?他们都走了,明山也走了,雪国只剩下你一个人。不,从始至终你都是一个人,你自以为你一腔热血忠君爱国,可雪王白棠看不到、雪国百姓看不到,没有人应和你。”
宣于唯风挥刀的动作一滞,似是愣住了。便在这时,背后几把长剑落下,他的身形一晃,如风中孤木摇摇欲坠。
“你那些所谓的‘守护’,都是你一人做的白日梦。这个国家早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