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于唯风想:你父王早以为你死了,你这副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估计会被当成恶鬼乱箭射死。
白郁哭闹不止,宣于唯风被缠得没法子,只得赶工做了一顶斗笠,斗笠边缘缝了一圈黑纱,恰好可以遮住白郁的脸。
白郁得了便宜还卖乖,撒娇说:“我可以出去玩儿吗?”
“有人杀你,你还敢出去?”
“不怕,你保护我。”
“我很忙”
“不嘛不嘛,呜呜呜我想出去玩儿……我都没有出去玩儿过呜呜呜……”
宣于唯风不想搭理这任性无知的小鬼,可他没想到,这十几岁的少年竟躺到地上撒泼打滚嚎嗓子,脾气极其倔,硬生生磨了一个多时辰。
宴真经过,微笑地道:“你再吵,我割了你的舌头。”
白郁惊呆了:“你力气真大……”
宴真又去后山玩儿,猎了一头野猪。那野猪浑身鬃毛,个头儿很大,软趴趴地看上去已经被敲死了,宴真轻松地拎在手里,像是拎着一只小猫小狗。
宣于唯风道:“你跟宴真去后山玩儿吧。”
“不要。我怕……”白郁捂住自己的嘴。
宣于唯风觉得自己也犯糊涂了,怎么敢把娇滴滴的小王子塞给宴真。宴真野性难驯,前几日刚把一个抢了他半只烤鹅腿的军友打成了残废,还振振有词说:我的就是我的,再敢动,我就敲碎你的骨头。
试想一下,如果小王子抢了他半块儿烤肘子……
宣于唯风不寒而栗,忙揪住白郁的领子,说:“明天带你出门。”
“好耶!”
小王子将斗笠戴到头上,开心得原地转了个圈儿。
翌日,宣于唯风带着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白郁出现在“买卖楼”门口。闻五惊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白郁,好半晌才喃喃道:
“这是哪座山头的猴子跑出来了?打扮成人样儿下山偷桃子吗?”
小王子气道:“你才是猴子!”
“哟哟,还会说人话。瞧你裹成这个德性,你亲妈见了都未必能认出你。嗳你是不是得了一种见光死的病啊?”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胡子拉碴、衣冠不整,最低等的杂役都比你整洁多了!”
“确实,”宣于唯风赞许地点头。
闻五扒拉两下头发,不爽:“怎么着,你俩大清早的来找茬儿啊?”
“没有。苏瑛呢?”
“不在,出门去了。”
闻五还想问:“我送你的宴真养得怎么样了?”
“满后山撒泼,好得很。”
宣于唯风问完就走,一刻钟都不愿多待。
天元街是整个锦城最繁华的一条街,白郁烧伤未愈,不敢有拉扯的举动,看到路边玩耍的稚子手里拿着一串红彤彤的果子,就轻轻捏住宣于唯风的衣角,软着嗓子说:
“我要吃那个”
跟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一般,单纯又无知。
宣于唯风教他:“那是糖葫芦。”
白郁便改口:“我想吃糖葫芦。”
买了糖葫芦,小口小口地啃,啃了一会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