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夹克,戴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整个人好像要嵌入墙壁一样紧贴电梯一隅,如果电梯里还有其他人或者空间再大一点,他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高晁瞄他一眼,靠在电梯上玩手机。可他总有一种感觉,那人虽然低着头,视线掩盖在帽檐之下,但却好像时刻在盯着他。
这种感觉有些不舒服,他吸了吸鼻子,见电梯抵达房间所在楼层,赶紧走了出去。但是很快,他发现那个人也出了电梯,无声无息地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脚下的地毯吸了脚步声,走廊里除了他们俩一个人都没有,寂静非常,高晁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很多恐怖片,脊背攀上一股冷意。
高晁:“统哥,我有点毛毛的。”
系统:“你咋这么怂呢?”
高晁:“很多电影和小说都是这么演的,深夜回到酒店,离开电梯之后被人尾随,然后就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系统:“你脑补过度了,那人刚刚拐弯了。”
高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已经不见了,他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就在这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猛地将他拉到通往逃生梯的阴暗过道中。
他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条件反射地便要挣扎,却被人大力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我没带钱包,等我回去拿给你行不行?!”高晁觉得万事好商量,先稳住对方再说。
那人扭着他的手臂,贴在他背上,凑到他耳边轻笑:“好久不见了,我的钙片男神。”
高晁眨眨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人笑了一声,抓着他的肩膀把他的身体扭转过来,指了指自己额角的疤痕:“我怎么可能忘了,给我留下这道疤的人呢?”
高晁看着薛亭石,抿了抿唇:“薛二少别来无恙啊。你别说,这道疤很配你英俊霸道的气质呢。”
那天薛亭石眼见着人被翟聿东带走,憋了一肚子火,很想找人发泄一下。骂骂咧咧地回到楼上,在走廊里与程觅不期而遇。影帝和富二代虽然不熟,但彼此都认识,停下来聊了几句,很快便互相确认了眼神,是可以打一炮的人,于是勾勾搭搭地去薛亭石的房间玩了一整夜。
等醒来之后,薛亭石脑子里的酒和药效散得差不多,人也清醒了,看着身边睡着的人,吓得差点逃到国外去。他回家之后被他哥骂了一通,但出乎意料的是翟聿东并没有追究。
薛亭石冷静下来一想,翟家老大和自己大哥是合作关系,翟聿东就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得给他哥一个面子。
有了这层关系,薛亭石放下心来,有恃无恐,即便清楚不该再碰程觅,却又忘不了影帝的滋味,于是二人暗中往来,始终也没能断了关系。
今天接到程觅电话,薛亭石心情极好地赶来赴约,谁料会在这里见到高晁。他岂是会挨打不还手的人,只是那次人被翟聿东带走之后便销声匿迹,再也找不到了,他以为是被翟聿东弄死了,虽然耿耿于怀但也没有办法,未曾想这人还活得好好的。
薛亭石捏了捏高晁的脸:“真想不到啊,钙片男神不仅很神,还成了国民初恋?我就说这人这么眼熟呢,可怎么也没能把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联系到一起去。”
薛亭石一边说,一边缩短两人的距离,高晁不得不紧贴墙壁,面无表情地敷衍:“惊不惊喜,意不意……阿嚏……外。”
薛亭石被喷了一脸,丧气地抹了一把,笑得有些狰狞:“当然是惊喜了,你还欠我一顿艹呢,既然今天这么巧遇到了,那我当然得债啊,可别又说你大姨夫来了。”
这人真是记仇啊……高晁吸了吸鼻子:“大姨夫没来,但今天出门的时候我看了老黄历,上面说忌啪啪啪。”
薛亭石把手伸到他衣服里,在他腰线敏感的部位用力揉了一把:“放心,我这人百无禁忌。”
高晁被摸得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