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真是好心啊。”

“还行吧……”陆祈渊一侧头发现刚刚过去的是红灯，“叔叔你闯红灯了。”

司机笑：“没有没有，卡着点过的，我这水平老司机了。”

陆祈渊没再说话，他现在没有心情思考一些细节，因为他晕车晕的很厉害，不想吐但是脑子里嗡嗡作响快炸了。

开了二十几分钟车才在路边停下，陆祈渊跳下车从包里掏出三百块钱放在座位上，匆匆说：“不用找，剩下的当闯红灯罚款吧。”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陆祈渊扭头奔进医院一侧的急诊通道，护士看见他迎上来询问情况。陆祈渊大概交代了下，护士喊来医生，两人将小猫带进了房间。

陆祈渊看着眼前禁闭的门，松一口气，转身想找个地方歇歇，一扭头却突然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地倒向旁边，还好有人把他托了一下不至于砸地上。

“哟哟哟，咋的了？”那人扶陆祈渊坐下，后者缓过劲儿抬头看，是那位出租司机。

“叔叔你没走啊。”

“你给了那么多钱我不好意思走啊，反正你一会儿还要回家吧？我拉你回去，的。”

陆祈渊瞥瞥房门：“可能要一会儿。”

“没关系没关系，我上的是夜班，这一阵还不定能挣三百呢。”

陆祈渊沉默了一下说：“叔叔你有没有墨镜，我不能见强光，头晕。”

司机哦一下站起来：“怪不得……你等等，我回车上去拿。”

“好，谢谢。”

陆祈渊埋头拿手捂住眼睛，出门的时候没想着会跑远就没拿墨镜，主干道上路灯又太亮，但刚才那阵着急，他还以为自己晕车。没等多久司机拿来墨镜，遮光效果不错，陆祈渊适应了下起身到医院提款机取钱，他出门没拿多少，付了车这会儿估计不够。

陆祈渊和司机好像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两人沉默地等了几十分钟，最开始的那位女护士推门出来了。

“小猫那会儿情况不太好，但送来的及时，能救过来，你不用担心。”

陆祈渊这才定下心，向她道谢。

护士摇摇头：“没什么，但今晚它肯定得住这儿，手术做完也需要观察几天，你没什么事可以先回去。”

“好，我交了就走。”陆祈渊觉得很累很想睡觉，连话都不想说。

“还有一件事，”护士盯着他，“猫舌头怎么弄的？”

陆祈渊愣了愣，摇头表示不清楚。

护士蹙眉道：“它身上都是击打产生的创伤，还有许多的旧伤和严重营养不良，明显受过虐待。”

原来是在怀疑他，陆祈渊了然，坦白说：“它是我刚捡的，捡来就这样。”

这下换护士怔住，她反应了一会儿才带着歉意开口：“不好意思……我看你也不像那么狠心的人。”

“没事，”陆祈渊扶扶墨镜，“你刚刚说它舌头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护士皱起眉：“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不过可以肯定暂时不会威胁生命。舌头有些肌无力的症状，可能是胎病或者旧伤。”

这家伙可能是被遗弃的，或者一开始就四处流浪，反正以前过的不好。陆祈渊点头，护士带他付款后留下联系方式，然后他和司机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