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渊会说rap或者做些改编。
可又没想到,到了rap的地方陆祈渊手一停,抬头瞪着他,看上去还挺生气:“此处应有rap,你怎么不唱?”
容盛:“……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您个人演唱会吗?”
“我不会说rap。”
容盛觉得这个逻辑无懈可击:“我……我也不会?”
然后陆祈渊好久没说话,仔细在他脸上分辨:“你是容盛。”
“您还认得我啊。”容盛笑起来,决定不跟他打消耗战了,“行行行,唱唱唱,来吧。”
陆祈渊于是重新弹起:“ifthisistoendinfire(若烈火中末日到来)
thenweshouldallburntogether(吾人必与之玉石俱焚)……(注2)”
到了容盛的部分,他想想原唱,踩着拍子张口即来:“i’mabrother,i’mawriter。i’masoulequippedwiththevoice,whotookthechoicetoturnthemicup……”
他的嗓音很适合rap,爪耳地仿佛有回响一般,像道道电流骚动着耳膜,少了原唱一丝洪亮,却多了一分沉稳从容,带着明显的个人风格。
这首歌不长,三分钟,容盛以为会就这么平安地结束,可他低估了陆祈渊喝醉时的疯魔程度,到了第二段rap,他都准备开唱了,陆祈渊却忽然手一顿换了个陌生的旋律,说:“此处应有freestyle(注3)。”
容盛默了默,这个节奏他第一次听,脑子里飞速一想,不过几秒便张口:
“lookatthisguyinfrontofme,heis?hammered,iscrazy,nowdoingsomethingincrediblystupid。iswear,he’llregretittomorrowmorning。he’llhearthetruthfromme,evenifiknewhewouldn’tforgiveme……butlet’sforgetit,idon’twanttohurthim……(注4)”
容盛唱完,歌也要结束了,他上前准备扶陆祈渊起来,刚站定,眼前人缓缓抬头,把他从脚看到头顶,开口说:“此处应有……唔。”
容盛捂住他的嘴:“我他妈对你太好了是吧。”
然后聪明地不再跟他废话,直接反手夺过吉他丢到沙发上,手臂像钢筋一样紧紧固定住陆祈渊的身体和手,捞起来就走,关灯关门上楼丢回床上,说了句晚安,回身闭门并从外反锁。
做完这些,容盛脸上挂着舒畅的笑,回屋睡觉,走到半路忽然发现自己胳膊上不知从哪溅上了一滴水,想来应该是架陆祈渊的时候碰到了桌上的杯子。
陆祈渊不能喝酒,表现在易醉并且后遗症持续时间长,第二天他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偶尔听到电话响起,他都爬不起来去接。
等被很豪放的敲门声吵来时,天已经黑了。
“七点了,起来吃点东西吧,不然一会儿我直接进来了啊。”容盛在外面说。
陆祈渊坐起来看着天色:“早上七点还是晚上七点?”
容盛见他醒了就没回答,陆祈渊只听见一阵远去的脚步声,和一句可能是他幻听了的:“傻子。”
陆祈渊冷静分析了一下,表示很不能理解这句无妄的指责。
容盛把饭摆桌上,坐着等了会儿,陆祈渊穿着睡袍晃晃悠悠地走下楼梯,带来一阵冷气。
容盛看他:“你身上怎么凉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