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多就是闹劲儿大,连隔音墙都隔不住他们的鬼哭狼嚎。何惜几人还站在门外,那歌声就挤过门缝往他们耳朵里挤。
“那就是青藏高咳咳!”
那哥们儿估计是唱岔气了,好一阵咳嗽。咳的时候话筒还在嘴边,整个包厢都跟着他一震一震的。
服务人员憋着笑,那手都在抖,帮他们推开门就迫不及待转身走了。生怕下一秒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许佳琪带头走进去。紧跟着付一卓、胡天,最后是何惜。人还没站稳,包厢里就闹翻了天。
没办法,这包厢里虽然人多,但架不住一个个的歪瓜裂枣。刚才除了乔景明,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长相及格的男人。现在一下就来了四个,还一个赛一个的好看。最后何惜踏进来的时候,角落里几个抱团聊天的女士顿时眼前一亮。
包厢中央有个拿着话筒的老大哥,刚才高歌的那人估计就是他,现在脸都是红的。他醉醺醺地走过来,拍拍何惜的肩,道:“嘿!这哥们儿合我眼缘,一见如故!好像认识了很多年似的,来,话筒交给你,想唱什么我帮你点!”
何惜受宠若惊,连忙谢绝。他是个音痴,宁愿上去跳舞都不愿意开嗓。以前每次和朋友们去唱k,但凡何惜拿起话筒,就会有人在下面喊
“别开腔!自己人!”
就因为是自己人,何惜才会毫不犹豫开腔把他们都突突了。
胡天三人都是知道这点的。他们一见老大哥要将话筒递给何惜,脸上顿时惊恐万状,就差没跪地求饶了。
乔景明从人堆里挤出来,搂着许佳期的肩膀做自我介绍。包厢里灯光昏暗,他虽然觉得何惜看着眼熟,但并未往深处想。领着几人坐到没人的角落,没来得及聊几句就被亲戚们叫去唱歌了。
这个包厢很大,没个四位数估计包不下来。他们四个扎堆坐在东墙角,那几个女士抱团坐在西墙角,中间隔着十几个开嗓高歌的汉子,就像隔着一条喧闹的银河。尽管如此,还是切不断那边投射而来的热切视线。
许佳期看眼前的桌面上只摆着一个水果拼盘,酒水都在那边,便起身去拿酒。路过几个女士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别看了,那边三个都是基佬,不然哪里轮得到你们。”
说完,不顾她们是什么脸色,抱了一听啤酒“哐”一声砸在何惜身前。
“来!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许佳期今天是存了心要灌何惜,她把长发往身后一甩,仰头一口气喝了半瓶。
然后碰了下何惜手里的瓶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今天许佳期最大,何惜不能驳了她的面子。还算自觉咕噜咕噜往喉咙里灌,酒瓶见底的时候,他的脸也红了。
何惜酒量不好,付一卓和胡天两个人想帮何惜挡酒。巧了,许佳期本来就没想放过他们两个,毫不留情连着一起灌,比谁肚子里装的水多。
啤酒度数不高,人还没醉肚子就圆了。何惜跑了趟厕所回来一看,付一卓和胡天火力全开将啤酒全干了,这会儿正一脸迷茫地靠在沙发上望天。
许佳期笑他们蠢,笑得喘不过气来。一抬头见何惜回来了,一把将他拉到身边坐下。手也没放开,紧紧握着,指尖滚烫。
何惜已经没力气了,头晕脑胀。他任由许佳期靠在他肩膀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许佳期今天心情不好,何惜早就看出来了。他以为是自己和胡天的事,还有婚前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