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块下来工作人员的是个小姑娘。她大概是个腐女,一路上都捂着嘴在心里尖叫。何惜被抱胡天起来的那一刻,只见她双手握拳在胸前挥了一下,好像中了五百万的□□。或者更贴切一点形容,那就是我爱的cp终于结婚了。
小姑娘跟下来就是为了把购物车推回去。她一步三回头,眼睛直往何惜身上瞅,好奇心重得很。
何惜扬扬下巴,对小姑娘善意一笑。当初和许之羽在一起时,各式各样的视线不知道遭遇了多少,这早已经习惯了。
小姑娘脸一红,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咚咚咚,跳踢踏舞似的跑远了。
但何惜习惯了胡天可没习惯。自他那个笑后,胡天吃醋吃到飞起。又碍于不想在何惜面前表现得小肚鸡肠,把脸都憋紫了。
人就是这样,越是拥有,就越是喜欢患得患失。
胡天魂不守舍炒了几个菜,又食不知味地扒了几口饭。他嘴里一股酸味儿,吃了小半碗就吃不怎么下了。
主要是心里存了太多事,又自己给自己瞎灌醋,气都气饱了。
一边看着何惜下饭,胡天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胡天啊胡天,你可真出息!四舍五入两米的大男人,什么鸡毛蒜皮鸡零狗碎的小事都让你惦记了这么久!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眼就比针尖大了那么一点点。
要是被何惜知道了肯定要笑话他了。
何惜吃饱喝足之后浑身是劲,瞬间从一个腐朽的资本主义化身为劳动人民。念着昨天晚上冒头的那点灵感,恨不得立马投身于事业的怀抱。跟本就分不出心思来关注胡天那点“少男”情怀。
接着,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正吃着飞醋的胡天被一心扑在事业上的何惜赶出了家门。并勒令月底之前,不准打扰。
刚谈了恋爱就被打入冷宫的胡天在门板上碰了一鼻子的灰。他真想赖在这里哭天抢地不肯走,但还是那句话,碍于两米大男人的面子。他只哭着挠了半天门板,并没有以头抢地,算是保住了最后的尊严。
打发走胡天,何惜洗了把脸,钻进画室把门一锁。接下来的日子,就为了事业奋斗吧!
而早已打好主意不上班的胡天。在确定恋爱关系且被初恋对象赶出家门的次日,眼含热泪倔强地跨上了公文包。
忍不住了,汪的一下哭出声。
别看何惜平时懒得跟冬眠一样,但他一旦认真工作起来,就是彻底的反差。用废寝忘食四个字来形容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家门紧锁,手机关机,何惜可以一连好几天不睡觉。饿了就啃那天在超市买回来的熟食,实在累得不行了就坐在凳子上眯一会儿。俨然一个创作狂人。
连吃喝都顾不上,更别谈其它方面了。陷入工作状态的何惜通常不修边幅。头发乱糟糟,衣服也紧着最舒适的来,忙起来还不喜欢穿鞋,觉得它会影响自己的发挥。
这样的形象,放在别人身上那就是一个死宅。但何惜不同,哪里不同呢?大概是因为他爸妈,给了他一张好脸。
别人是邋遢、颓废,他就是不羁、潇洒。特别是当他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