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纤长白净的十指就算沾染上颜料都十分赏心悦目。
这一看就看了好久,陈少腿都站麻了,也不出声打扰何惜,等他画完。
何惜脚边有一个装满清水的塑料小桶,他把画笔放进桶里洗了洗,眼睛带着点疑惑看着陈少。
陈少凑上来,像个老学究一样摸摸下巴,点评到:“挺好看的,就是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何惜很喜欢这幅画,越看越有意境,这是他近期来最满意的一幅作品。
其实画家这个职业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一幅画需要用几天几月甚至好几年的时间来完成。
那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就算雕细琢,最后也不一定会得到自己满意的作品。
很多画家都会陷入一段瓶颈期,有的时候太过于注重技巧而忽略了灵性,通常被称为匠气。而这样的作品,不论注入了多少心血,最终都只会被何惜当做废稿。
所以这几年,何惜流传出去的画作只有寥寥几幅,但每一幅都能获一片赞誉,被誉为圈内最有前途的后辈。
今天这幅画虽然只经历了短短几个小时便诞生于世,但它灵气四溢,布景和色调都十分出色,是一幅难得的好画。
何惜都已经想好它的去处了。等画一干,再处理一下,何惜会将它装进画框送给付一卓,权当这几天受他照顾的谢礼。
当陈少说出自己那业余的评价,何惜其实是不愉的。
四目相对,何惜倒要看看陈少能说出哪里不足来。
陈少伸出手指,遥指自己那几个钓鱼的朋友,又点了一下画上的江岸,那里空空如也。
他道:“这里还缺一个我。”
何惜愣神,他盯着陈少青涩的侧脸久久移不开目光。
当陈少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何惜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十六层的天台上,满天繁星辉映着满城灯火。那时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嗓音沙哑,带着点雌雄莫辨,他指着画板,说:
“这里应该有一个我。”
何惜尚处于回忆中无法抽离,陈少却好像触电一般立即回手。他心虚地看了何惜一眼,又瞟了眼画作,脚下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何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画上的江岸,多了一个虚幻的不规则圆点。
画还没干,陈少就碰上去,不糊才怪了。
何惜气得要杀人,刚才那点伤春悲秋的情绪瞬间消失无形,他看都不看陈少一眼,冷漠无情道:
“不缺,滚。”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更新都掉藏,吓得我都不敢更新了。
☆、何惜可可爱爱
陈天麻溜滚了。
何惜生了一阵子闷气,盯着那个脏污的小点儿,脑中思索着补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