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两周我们会集中在有氧的耐力练习,」安格丰指着训练墙说:「现在全部队员都上墙,随便抓什么岩点都可以,从墙的右边移动到左边,再从左边到右边,没爬满四十分钟不能下墙。」
训练墙只有四、五米的高度,队员不用穿吊带绑绳子,穿了岩鞋就可以开始爬,墙面外倾大约20度,不算很斜,加上安格丰没限制他们抓什么点,大伙尽情往好抓的岩点抓,前面十分钟算是轻松惬意,但还没爬满二十分钟,大伙开始有些吃不消了,其中最吃不消的当然是许久没练习的伍少祺。
「还有多久?」伍少祺抖着嗓子问,他觉得两手的小前臂像被灌了铅,又僵又硬,连最大最深的岩点他都快抓不住,汗水簌簌湿了他的前襟。
「才过一半的时间,加油。」安格丰说:「手酸的时候越要注意自己有没有做出最省力的动作,还有不要忘记呼吸,要让氧气到肌肉里。」
天!
他都快不能呼吸了还要怎样让氧气到肌肉里?因为抓不住点所以全身绷紧,反而耗更多力气,度秒如年差不多就是这样,也许可以硬撑三分钟,但他知道绝对不可能再撑二十分钟。
「碰!」伍少祺果然成为第一个撑不住来墙上落到软垫上的人。
「快回墙上去,不要休息。」安格丰手里拿了根水管粗细的竿子,用竿头戳了戮他:「快上去。」
「我没力了…」伍少祺把汗水抹在肩头。
「没力也要上墙,快点。」安格丰催促着。
伍少祺在心里骂声娘,咬着牙又爬回墙上去,但没力就是没力,还撑不到二分钟又掉下来。
「掉下来要立刻回去,别让我再说一遍。」安格丰用竿子敲了敲他的肩。
「就说没力了,我一上去还是要掉!」伍少祺喊道。
「其他人都没掉,你为什么会掉?」安格丰厉声说:「你心里一直想着没力没力,而不去想出省力的动作,当然会掉。」
操!伍少祺蹭地站起来又爬上墙,大概是好胜心跟怒气互相激将,这次撑了三分多钟才掉下来,他没等安格丰提醒,立刻又回到墙上。
「很好,记住手酸的感觉,忍耐它克服它习惯它。」安格丰一边走动看队员的动作,竿头在掌心敲着:「人的忍耐力也是可以训练的,你觉得忍耐不住的时候,要告诉自己再撑一下。」
过三十分钟之后陆续有其他队员掉下来,个个都是二话不说又上墙去,十一月多天凉的很,但每个队员衣襟尽湿,手心更是滑的不象话,只是大伙儿都眦目瞪眼地咬牙撑着,嗯嗯啊啊喘着粗气,就是死死扒住岩点不肯落他人之后。
「好了,时间到。」安格丰掐着定时器:「大家下墙吧。」
全员立马松手直直落在垫子上大字型躺平,汗水很快地在垫子上印出大字型轮廓,好像刚刚做完桑拿似的。
「累了吗?」安格丰垂眼看整排躺平的队员,无情宣告:「休息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