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上次见面时那个身形有些臃肿的温柔女子形象浮现眼前,看着那个孩子,靳一斯恍然,难道上一次白缘就已经怀孕临产……他没有看出来,玉莹竟也没有看出来,白缘借家中有事之故不再担任天池宫掌事,现在想来应该也是避居产子之计。
靳一斯再看那孩子的模样,不知为何,一直以来密切观望天池变化是否令他产生了一种类似预感的直觉,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随即,靳一斯蓦然反应过来,这孩子生得这般异类,那孩子的父亲是何人?上次见到白缘,分明没有听玉莹介绍她的夫婿……莫非这才是天冥族责难她的真正缘故?
面对这般绝望的白缘,哪怕曾有过共事情谊,久的面色却没有半分和缓,汹涌魂力几乎是毫不留情地狠狠朝白缘劈下,直将她劈得吐血倒地。
白缘表情于刹那间崩溃,血泪蜿蜒而下,她的眼神仿佛直到此刻才终于聚焦,认出了眼前之人,可那眼神中又是那样痛苦绝望:“久大人……白缘知错,可孩子是无辜的……”
久的神情却如万重冰霜凝结般透着恐怖的压迫:“身为天池宫掌事,汝擅自放入外族之人,非但不知悔改,竟还不知廉耻与外族人珠胎暗结,产下这等邪祟之物……吾问汝,那外族人呢?!”
白缘面色苍白,满脸是泪,神情痛苦至极地闭眼摇头。
玉莹在她身后,简直恨不能联结她的神识清洗个一干二净,好将当初那个温柔虔诚坚定的天池宫掌事给洗回来,玉莹声音愤怒地道:“汝莫不成还要当着全族之面继续庇佑那个外族人不成?!今日久大人亦在此地,便是将族地掘地三尺,吾等亦要将他找回来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不知是否玉莹口气太过狠决凌厉,白缘身体情不自禁一抖。
玉莹亦是想到上一次见到白缘的情形,随即一脸恍然,随即加倍愤怒:“上次吾等见面之时那外族人就在尔屋中!吾是觉着奇怪,汝为何不再祷祝反去捣鼓那些灵草!”随即玉莹朝久一礼,大声道:“大人,请速速命人去搜白缘之屋!”
在天冥族地,这样的搜查,不过一道神识的功夫,复命的天冥族人很快回来,可是除了他们手中的衣物、男子生活用品、明显曾用来种植灵草的器具、还有些丹药残渣之外,就再没有其他。
玉莹恨恨道:“尔到底将那外族人藏到了何处?!吾等找不出,难不成王上还能找不到?!”
此事发生太快,他们谁也没有来得及禀告天冥王,正因为如此,白缘亦不知因为背叛一直以来坚定的信仰,想到王上可能对她的处罚,她嘴唇颤抖,几乎再难坚持下去。
久看着那些东西,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人族……”然后,他目光从漩镜塔上飘过。
靳一斯:!
卧槽,这与他什么关系!他连灵草都认不全,更不会炼丹好不好!
不过,想到上次他随随便便和玉莹登门拜访,那门后也许藏着一个潜伏在天冥族地的人族修士,再看看那些被天冥族人带回来的东西……靳一斯便觉得对方恐怕是个心思深沉、凉薄寡幸之辈,可惜白缘mǔ_z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