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我哥哥,说出我以前说过的话,我就知道你全部想起来了。”江陵笑了,明媚如繁花美景,“快告诉我,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一点一点儿想起来的,直到现在,完全想起来。”梅疏远的目光无法自江陵身上挪开,他抿了抿唇,“想起来,我要找的人就是你。”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江陵上前一扑,紧紧搂住梅疏远,用面容蹭着对方的脸颊来发泄心中的欢悦,可是即便是相拥依偎,他也觉得不够。
酒后本来就不如平时冷静,江陵这么磨蹭,肌肤有些发烫。
“疏远,你现在该回答我了吧?”江陵咬了对方耳垂一口,“你当初,为什么不肯跟我睡。”
“……我先前不答,是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
“现在了?”
“记起来了。”
“什么?”江陵轻缓呼吸。
“哥哥,你自己说的。”梅疏远声音软软柔柔的,他喊这声哥哥时,江陵疑心他在撒娇。
“你跟我说的,这种事只能和自己最重要的人做。”
对方呼吸洒在颈项,江陵却因为他的话而呆住。
“我那个时候,不确定你是不是我最重要的人。”梅疏远声音含笑,“就跟我非要出无望海,踏遍五湖四海、千岩万壑,寻找你一样……”
梅疏远在江陵唇角亲昵擦过:“只有你,不能错!”
江陵如坠云端,心尖都在颤抖:“现在确认了?”
“嗯……”
江陵撕开梅疏远的衣袍,唯有一个字:“做!”
下一刻,江陵后背贴上木板,梅疏远整个压上来。
衣袍层叠,如云轻坠,鸦羽长发倾覆而下。压抑的喘息,似哭非哭的呻.吟如棉絮般轻飘过夜空。
第223章(完结章)
两百一十五
“老祖宗,最后一局棋,你到底下不下?”江陵一手持着白子,另一只手状若无事的揉着自己酸软的腰肢,声音暗哑慵懒,“你要是不下,我就回去躺会儿,你要是下,我就舍命陪你下完这一局,然后跟疏远去游山玩水……锦衣快回来了,我不太想见那孩子。”
江陵跟梅疏远昨晚胡闹了一夜,从回廊纠缠到床榻,今天日上三竿才醒,觉得自己腰都要废了。
“滋”
又一粒黑子被江家老祖宗捏成了粉末,自枯老的手指间洒落。
这局棋开始到现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江家老祖宗已经无意中将七八颗黑子揉成粉末了,而老人家的脸比他手上的黑子还要阴沉。
“你、你、你……”老祖宗念了三个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教训江陵。
“我这局棋下的很好,占了上风。”江陵眨了眨眼,“老祖宗,该你下了。”
老祖宗指着江陵,手指直哆嗦:“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还是我江家子孙,江家曾经的掌权人吗?”
江陵醒过来时,手指头都不想抬一下,衣袍还是梅疏远给他套上的,穿完衣服后,江陵就懒得折腾头发了,直接双手一拢,用缎带束了个马尾,但依旧有零星碎发自脸侧垂落,柔顺的停留在颈项。
而他脸上还带着几分餍足和惫懒,凭老祖宗的见识,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昨晚干了什么?
正是因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