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锋心底有一根草刺,飘摇着作痛,他想,王爷想必是很有雌伏的经验了。
长安王蜷在他怀里,抵死缠绵,搂着他的肩背,以欢情浓好时如蜜的嗓音对他乞求:“唤我的名字。”
于是他便从善如流,他知道王爷的名字,安成璧。
他一声声地唤,同时腰胯摆动,不停地递送着,王爷在他身下缠得便更热切,呻吟也欢悦得令人垂泪。
明明是欢悦,怎会垂泪呢?
卫无锋讪笑自己,终于明白是来王府做了个替身,一剂止痛的药方。
但他当晚还是做了一整晚的春梦,梦里都是长安王,泪眼吟吟求他唤自己名姓。
第二天他醒来,发现王爷已神清气爽坐在一旁,笑看自己。
王爷还许他睡在自己的床上,卫无锋一惊,连忙跪下请罪,连亵裤都没穿。
王爷还有些不好意思,试探着问:“你以后……就跟了本王罢?”
卫无锋一怔,心头漫上苦涩,长叩道:“属下冒犯,多有不敬,恳请王爷责罚。”
长安王见他都不肯抬头看自己,心底忽然闪过卫止戈冷漠的眼神,立刻便神志清明起来,了然了他的意思。
长安王轻吁了一口气,将缭绕着茶香的茶盏放在一旁,玉白色的手指微微颤抖,不咸不淡吩咐了一句:“那你就去找个地方跪着吧。”
卫无锋如释重负,长拜退出。
如是者,两日已过。
卫无锋拿不准王爷是故意要磋磨自己,逼自己低头,还是当真忘了?
他心底有点贱地希望是前者,其实按照王爷宽和的性子,多半是后者,但他只要一想起这种可能,就觉得嗓子眼儿里堵得慌,心底还泛酸。
这可能就叫做“幽怨”,幽屈而不能诉,情好而日生怨。
卫无锋就这么等着盼着,煎熬着,长安王终于出现在了面前。
王爷还是一样,清标高华,顾盼神飞,他一来,白孔雀们便跟在他身侧摇动着华美雀屏,像仙人临凡。
长安王看着他,竟然笑了,笑得毫无芥蒂:“饿了没有?”
卫无锋喉头一热,沉默。
长安王笑着对管宁道:“看来真是饿狠了,连话都不说。”
管宁上前去摸他肩头一滩黄白相间的东西,软乎乎热腾腾的:“这什么?蛋黄打身上了?别是哪个暗恋你的厨娘来给你偷偷送饭吧”
管大少爷话还没说完便尖叫了起来:“鸟屎!”
被他这么一闹,气氛和缓许多。
长安王温和致歉:“本王这两天睡得昏昏沉沉,没怎么理事,实在是忘了你还在这儿。”他示意管宁扶卫无锋起来:“本王替你母亲准备了些衣料玩器,已命人以王府的名义送过去了。”
卫无锋一喜,明白这就是替母亲在家宅中扬眉吐气了,当即便又要跪下谢恩,却被王爷扶起。
管宁笑:“王爷也真是的,小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