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泽挑了下眉,问道:“老夫郎,问句不该问的,这个新县令,您可知是何来头?”
“没什么该不该问的,你做生意的,知道也好,得不小心触了霉头。”蔡老夫郎摆了下手,然后小声跟他说道:“这人啊,姓洛,叫洛明达,是礼部尚书的三儿子,得有二十六七岁了。人呢,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吊儿郎当,吃喝玩乐样样通,他爹都头疼。年前参加乡试,好不容易吊了个尾,这会试自然就没过了。他爹这不就想办法给弄到这里来了嘛,估计是想磨炼磨炼他。”
余清泽闻言,诧异道:“据我所知,这举人直接当县令的很少的吧?”
蔡老夫郎点头,道:“是,这不是三月的时候,空出了许多位置吗,以礼部尚书的身份,安排个人,还不是简单的事?”
余清泽摇摇头,感叹了一下,道:“原来如此,里面,太复杂了。”
官场黑暗,权钱交易以权谋私永远不可避,扳倒了老蛀虫,总会有新蛀虫不断出现。而且里面各种关系复杂,没有颗七窍玲珑心,还真难以在里面存活。
所以说,像家宝这性子,还真不适合去那官场,像现在这样也挺好,虽然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但是活得真实快乐啊。
蔡老夫郎叹口气,道:“是啊,其实我就不希望蔚儿再走仕途,他跟晨曦不一样,晨曦从小跟在他爹身边,见得多,学得也多,尚能应付一二。蔚儿从小因为身体原因,只能跟在我们身边,见识有限,出去可是得吃亏的。”
余清泽安慰他道:“二少爷聪慧,定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呀,就放宽心吧。”
蔡老夫郎无奈道:“也只能这么想了。对了,我跟你说,这洛少爷吃不得海鲜,一吃就得全身又红又痒的,咱们这里面的两个海鲜得去掉,你看看换成什么菜好?”
余清泽挑眉,问道:“他还有这毛病吃不得海鲜啊?”对海鲜过敏啊。
蔡老夫郎点头,道:“对,听说他要当桐山县令,曦儿就集了消息给我们传回来了。所以咱们不能做这个,万一他吃了出问题了,咱们还得麻烦。唉,这来了个祖宗,我们还得好好伺候着。”
一会儿,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蔡老夫郎又急忙说道:“你听听就好啊。”
余清泽笑道:“那是自然。那他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喜欢吃的,我看看,”蔡老夫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展开看了看,然后说道:“喜欢吃鹅肉和牛肉,还喜欢吃香蕉。”
余清泽又问道:“他能吃辣吗?”
蔡老夫郎答道:“好像只能一点点。”
“明天市场上能弄到牛肉吗?”
蔡老夫郎摇头,道:“没有,福伯去问了,说没有。”
余清泽想了下,然后说道:“那就做个五杯鹅,再做个野菌菇炖鹅,可吃肉也可喝汤,最后再添一个拔丝香蕉做饭后甜点。”
“行,这个你做主就行。”蔡老夫郎对吃的这方面是完全相信余清泽的判断,他说做啥就做啥。
说完这事,余清泽想起自己的来意,他又说道:“老夫郎,我找您是想到一道点心,本来非常应景,但是现在如果请了县令大人的话,我怕又不太合适了。”
蔡老夫郎好奇问道:“什么点心?”
余清泽答道:“状元饼。”
“状元饼?还有这种饼啊?倒是真应景。”蔡老夫郎看了余清泽一眼,问道:“你怕洛少爷多想?”
余清泽点头:“会不会落了他面子?”
这洛县令是个吊车尾的举人,现在一来上任,就来参加蔡府大少爷高中状元的喜宴,这要是他想歪了,把这看成了对他的挑衅或者是下马威什么的,那不就糟了吗?
蔡老夫郎想了想,道:“我们这宴席本来就是为了庆祝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