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你这是遭了什么罪啊!”殿母擦着眼泪心惊胆战的盼,家里殿老爷年岁大了,小的殿汐指望不上,殿子期是殿家的顶梁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面对殿家的列祖列宗,九泉之下怎么向他们交代啊。
拽着殿子期的袖子,絮絮叨叨老半天,手帕也哭湿了好几条,还没来得及问上一句到底路上发生了什么,怎么耽搁这么久。
“没什么,遇到故人,多滞留了几天”回程的路上,殿子期交代过顺财顺意,不能把虎威寨的事说出去,得家人担心。
“那你倒写封信呐,叫我们好担心”
“是,儿子安排不周,还望母亲责罚”
“罢了,一路平安就好,你舟车劳顿快去歇着吧”
“是”
告别了母亲,殿子期才从房里出来,便听见院子里顺财顺意口若悬河的跟一群围着他们的小厮丫鬟炫耀。
“后来呢,后来呢”
“当时漆黑一片,我们谁也看不清少爷在哪,就听见远处三声鞭响……”
“咳……”殿子期站在院子中间朝他们咳嗽一声,顺财顺意一看见殿子期,立刻了声。
“怎么,虎威寨的夜鸦没把你的舌头叼了去,要你在这里学舌吗?”殿子期狭长的眼眯成一条缝,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少爷……”
“去干活。”
“是”
众人纷纷散了,几个小厮立刻围了上来,跟在身后打点。
“少爷热水烧好了,还是先沐浴吧”
“嗯”
“少爷,夫人交代奴婢给您新絮的棉花,缝了一床踏花被,方才已经用甘松香熏过了”
“嗯”
“少爷,小厨房刚给您炖了一碗梨汤,您喝了再睡吧”
身后的几人小碎步的紧跟着,因为殿子期的归来,整个殿府所有人都忙忙碌碌。
殿子期的生活与虎威寨上的仿若云泥,京城初夏万花争艳,一院子的杜鹃争相开放,似乎谁比谁若是少开放几日,都不配开在殿府,定要那花朵最饱满,颜色最鲜艳才方显高贵,柳芽落在后院的小池塘里,一只鹅黄色的蝴蝶顺着柳稍飞到殿子期的指尖,抖落翅膀便又朝着太阳飞去,青石假山上的青苔翠绿清新,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