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没见力气小。
于是双城抬头看了看天,见头顶孤星皓月很是凄凉,他遂又低下头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下过去了很长时间,双城忽见书房熄了灯,想来叶祯是要睡下来。他少不得有些慌了,叶祯这一睡岂不是要睡到天明,那自己难道得跪上一整晚?怎可能?!
双城咬了咬唇,扶着膝盖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稍微一活动,忍不住“嘶”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挪到窗柩下,小声唤了一句,“兄长。”
没人理他。
双城吞了吞口水,又提了音唤道,“哥,你睡了吗?”
屋内仍是静悄悄的。
双城咬了咬牙,飞快的说道,“哥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真的非常困,今日就到这里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听哥话,再也不敢犯混了!”
话一说完抬腿就要跑,忽听屋内传来叶祯清冷的声音,“嗯,你回去吧。”
双城一吓,险些脸铺地,战战兢兢的点头应是,这才踉踉跄跄的跑了回去。
回到院子以后,秋茗正在外头蹲着等,见到双城回来,眼睛一亮,立马迎了上前,“二爷,二爷,你没事吧?”
双城喘了口粗气,觉得头脑昏昏沉沉,想说自己没事,可下一瞬脚下不稳,整个人顺在了地上。
“二爷,二爷?!快来人啊,二爷昏倒了,快来人啊!”
原本寂静的叶府立马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小厮,丫鬟们个个面露急色,叶祯也被东院的动静惊扰了,随意披了件长袍,准备去东院看望,忽又想起什么,顿了顿。
绯色不解,提着灯笼在月下轻声问道,“大人,您不过去看看吗?”
叶祯不回答,只淡淡吩咐,“去请郎中过来瞧瞧。”
绯色应是,刚转过身去,又忍不住回过身来,小心翼翼的劝道,“大人,二爷他年纪尚小,一时犯混也是有的,又受了教训,此番想必也是知道错了。”
闻言,叶祯淡淡“嗯”了一声,眸色幽深,也不知在想什么。
如此,绯色也不敢再劝,踏着夜色匆匆出府去请郎中过来。
待郎中过来后,望闻问切一番,得出双城只是染了风寒,于是开了几剂药,由管家领着下去拿了诊金。管家又回头拿来药时路遇东厢书房,见里头明着灯,一道修长的身影落在窗头,一时间呆愣片刻,暗暗摇了摇头,扭身回了东院。
东院的动静一直闹到后半夜才停歇,叶祯在书案后提笔抄了几遍《诫子书》,这才揉了揉眉心,吹熄灯火,合衣而眠。
待第二日一早,叶祯便同往日一般,换上朝服,圆领衫,束腰带,又戴上乌纱帽,这才抬腿往外走。门外绯色早已经将轿子准备好,正站在一旁等候。
叶祯眉眼下有些乌青,至府门前顿了顿,这时老管家连忙凑了上前,道,“大人,二爷已经退了热,现在睡的正熟,郎中也说没什么大碍。”
如此,叶祯淡淡点了头,脚下再不犹豫,见绯色将轿帘打开,身子微倾便坐了进去。
前朝还有重要事要办,叶祯端坐在轿中,闭目养神,沉吟片刻,渐渐的不在想着双城。
☆、闹乌龙
双城此番受了风寒,当真是病来如山倒,从前他壮的跟头小牛犊子似的,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风寒,如今日日喝上三帖苦药,怀疑人生之余,反到让他体会到了一丝凄凉:
这药忒苦,叶祯忒小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