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想了,你是来比赛的,不是来旅游的。你只有劳申叔叔特制的健康餐可以吃,”程于非拍掉俞游歌的手,又补了一刀说,“我来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一定要看好你的嘴,除了他清单上的东西之外,你什么都不可以吃。”
“你太狠心了,我只是个小朋友!”
“你是一个要控制体重的小朋友。”
贝德女士笑眯眯的看着他俩互呛,补充说:“好了你们快好好休息去吧,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去场馆进行赛前训练了。”
如果说刚到巴黎的那天,俞游歌还有心思插科打诨的话,那么他进了比赛场馆之后,才真正感受到了世界大赛的氛围。
“这真是太不一样了!跟青年组完全不一样!”俞游歌拉着程于非的袖子小声嘀咕,“你看,那是迪兰怀特,还有西园寺!他俩对经典作品的展现真的特别棒!我居然可以和他们一起同台比赛了!”
“哎,可惜我才刚升组,只能和前几组的人一起混抽,我好想和大神们同一组比赛啊!”
“虽然说技术难度和艺术表现力一样重要,可是跟他们一比,我觉得我可能只有难度了。”
程于非看着他紧张又兴奋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拍拍他示意他要开始训练了,这才止住了他念叨不停的嘴。
这次的赛前训练是非公开的,一共十二位选手,最后一组为参赛选手中世界排名前六的选手组成,两组选手们进行混抽。混抽在上午已经结束了,俞游歌抽中第一组第四位上场。赛前热身则是按照分组来安排的。
非公开训练其实也面向记者和工作人员开放,只是没有同步跟踪报道。第一组的热身开始之后,所有媒体从业者的视线几乎都集中在俞游歌身上。
刚升组的小将们资料都不会太多,只有世青赛的成绩当做参考。俞游歌在世青赛中三金一银的成绩实在亮眼,而这一年年初,刚过完十六岁生日的俞游歌最终拿下了他在青年组的最后一块金牌,实在是让记者们记忆深刻。
短节目选曲《天鹅湖》并不出,每个选手几乎都滑过这个曲目,很难让裁判眼前一亮。然而他的难度配置算得上是成年组最难。
从上个赛季开始,男单选手们的三周半几乎都已经成熟了,于是之前短节目规定的阿克塞尔跳从两周半或三周半,变为现在的三周半或四周半。
俞游歌在短节目中就直接上了四周半跳,再加上可以作为他个人特征的四周高级连跳,还有萨霍夫四周的单跳,已经可以算得上成年组最难了,毕竟排名前几的选手中,还没有把四周半死磕下来的人也是存在的。
俞游歌的合乐训练结束了,举座哗然,整个节目的完成度,对于刚升组的小将来说,完全是值得赞叹的。记者们摩拳擦掌,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新闻稿要怎么写;同组选手们玻璃心发作,脚下趔趄欲哭无泪,连4a都没有的他们完全不想说话。
更别提第二天的公开训练了,观众们也惊讶万分,有推特的发推特,有微博的发微博,带了相机的就对准俞游歌一顿猛拍。满屏全是“男单里居然也有小陀螺了”的感叹。
25日的男单比赛如期而至,之前大家对这场比赛的关注点,只存在于后两组的强势选手上,而公开训练之后,第三组的比赛也引起了观众们极大的兴趣,观众席的人已经开始多起来了。
比赛即将开始,所有人都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