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小问题。”
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甚至连问为什么要把他扣下来的原因都不想问了。
逃不过。
“陆先生您好,因为您本人是被限制出境的,所以我们不能让您登机。”
陆西槐的机票被没了。
陆西槐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到休息室的,他瞬间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等待着姜泾予的审判,逃不掉,真的逃不掉。
手里握着一杯热水,陆西槐低着头盯着玻璃杯看,他在想他是犯了什么罪呢?那些被限制出境的人多是些在逃犯,那他是因为什么成为了逃犯?他和那些人有区别吗?
姜泾予怎么可能放过他。
这几天姜泾予很忙,赵之含跟他说陆西槐已经在机场被拦截下来,他想马上把人接回来。
选择限制陆西槐出境的时候他有些犹豫不定,他不想和陆西槐当面对质,他还在自欺欺人,那些资料并不是陆西槐本人提交的。
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多希望陆西槐本人是不知情的。
接到赵之含的消息的时候姜泾予正在歧石公司参加一个小型会议,作为藏泾最高层的领导在谈判过程中从会议室出去是很不应该的,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他站起来跟歧石的领导人打了声招呼:“抱歉,我需要出去一下。”
歧石的领导人石光歧点头说好,目送着姜泾予的背影离开叫停了正在会议室的幕布下讲解ppt的员工。
姜泾予联系程羡玉让他帮自己去机场接人,絮絮叨叨了一堆有的没的,他知道他这样做了之后,陆西槐一定很不开心。
程羡玉在电话另一头听的脑袋上挂了三条黑线,他这个弟弟是傻了吗?让他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带着玩具甜点和牛奶去机场是疯了吗?还有姜泾予什么时候可以一口气说这么多字儿都不带喘气的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答应了。
会议室内一片沉默,站在幕布下的员工一脸尴尬,姜泾予走了石光歧就是会议室的老大,这位老大靠在椅背上用指头轻轻敲着桌子,一时间只有这个声音清晰可辨别。
十五分钟后姜泾予推门回来,坐下来再次跟石光歧道歉。
“抱歉石总,实在是有急事,我们可以继续了。”
石光歧说:“我觉得您在拿我寻开心。”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称呼姜泾予为“您”,姜泾予代表的财力可见一斑。
石光歧和姜氏谈好马上就要要签合同了,突然跳出个藏泾来说要跟他谈购。
因为歧石资金链断裂石光歧不得已才准备出售歧石,银行里贷不出款来他只好出此下策,他心里还是不想卖,就像是养了多年的女儿,总要挑挑选选择个好人家才肯撒手。
结果藏泾的老板是姜氏的正牌继承人,自己挖自己的墙脚,绕是石光歧也看不懂了。
何况现在看来姜泾予并没有多少诚意,歧石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姜泾予看向石光歧:“歧石我志在必得,事到如今我不跟石总绕弯子了。歧石不过我姜家内部斗法的棋子,一个背靠着姜家没有自由的领导者与我和藏泾的财力哪个能给歧石更光明的未来显而易见,我愿意在姜家给的价格之上让你五个点,代表我的诚意,以后我希望你能继续帮我管理歧石。这是我能给的最多的,我也相信,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够给出这么高的利润。”
末了他还不忘嘲笑姜关钦一句:“姜关钦如今可还是个伸手向家里要钱的奶娃娃,指缝里漏不出多少东西来。”
石光歧有些心动,如果姜泾予说的是真的,他希望现在就签合同。他舍不得离开歧石,也不希望歧石贱卖。
或许是姜泾予真的着急了,一场本来十分繁复的谈判最后两位高层领导三言两句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