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关钦笑笑:“我可什么都没说,钟叔。”
几句话的暗示意味极其强烈,坐在汽车后座的三人却好像是在另一个时空,尤其是陆西槐。坐在车上的他完全没有想过接下来会遇见那个可以说是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男人,还是在对方那么狼狈的情况下。
姜泾予所在的医院是家私人医院,病房条件很好。
姜关钦抵达病房的时候黎婷婷正用刀削着苹果,姜东流在一边坐着,还有一个忙前忙后的护工。
“唉,关钦这孩子真是的,好好的干嘛非要和那个施先生打交道,惹的施先生生气又撒在泾予身上。”
黎婷婷这招以退为进倒是奏效了。
姜东流沉吟一声,说:“我的儿子我知道,皮还是泾予皮。”
黎婷婷递了一瓣苹果给姜东流,不再多说什么。
姜关钦早就得了二人正在医院里的消息,却还要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他亲自抱着花推开了病房门,见到姜东流像是惊喜一般:“爸妈,怎么这么巧。”
姜东流哼哼一声没说话。
姜关钦随手把花递给身边的人,让人把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又接着说:“弟弟受伤我忙着出差没来医院看望他,好不容易出差回来就立马赶过来了。这不,他们几个是跟我出差的。”
像是在证明什么一样,姜关钦侧着身子往后让姜东流看了看他身后的几人。
陆西槐从进门的一瞬间就有些恍惚,门口距病床隔了七八米,他却一眼认出那个头上缠着纱布闭着眼睛人就是姜泾予。
他手都有些颤抖,这种重逢方式太突兀。
接过姜关钦递过来的花,陆西槐一步步走到姜泾予的床头,把花放到一边。
“姜泾予……”陆西槐低声呢喃。
连陆西槐自己都觉得是错觉,他觉得姜泾予的睫毛动了动。
姜关钦脸色很苍白,毫无生气的脸让陆西槐想起了他上辈子亲手送走的陆爷爷,以同样的姿势躺在病床上,恬静安详,却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眼了。
“好了,花放在那里就可以了。”姜关钦出声打断陆西槐的回忆。
人有时候真的很脆弱,有时候明明只是一点小伤,却足够将一个人彻底摧毁。
陆西槐讷讷地“嗯”一声,目光却不经意地将这张脸描绘了一遍又一遍。
“泾予现在怎么样?”姜关钦问,十足地像个关心弟弟地好哥哥。
“还没有意识,不过医生说他状态很好,苏醒就是最近几天的事情了。”说着黎婷婷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说起来到时间也不早了,到了吃饭时间,不如我们去吃个饭,下次再来看泾予。反正这里有人守着他,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姜东流点点头表示赞同。
“大姐二姐呢?要不要我把她们两个也接过来一起吃个饭。”
姜东流站起身来摆摆手:“她们两个最近都不在b市。”
走到楼下姜关钦才想起他还带了几个下属过来,他转过头吩咐说:“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家休息。车公司报销,我给大家放三天假吧。”
和几个同事道别,陆西槐乘车走到半路突然后悔了,他前倾着身子凑近开车师傅说:“师傅,您还是把车开回医院吧,我好像忘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