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幸运，等来的是惊喜。

而商殷，等来的是失望。

凉尔不希望商殷再失望一次。

可是，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

凉尔也很纠结。

傅峥大概是看出来他的想法了，说：“再来一次的事儿，我也不赞同。而且，我觉得，祖宗他也没那个意思。”

两人交流了一下，顾虑都差不多。

这是一道无解的难题。

下午的拍摄很顺利，商殷早早工：“走吧，去密室。”

凉尔跟傅峥对视一眼，急忙跟上。

石室还跟之前的一样，灯火通明，傅鸣正垂头坐在炼丹炉边。

一天不见，这位之前看着神矍铄的老人好像老了不少。

看到商殷进来，他有瞬间的慌乱，匆匆忙忙行了个礼：“大人。”

“说过不用多礼。”商殷温和地拉着傅鸣坐下来，“这边的事情已了，你上了年纪就别在这里跟着熬了，回家休息去吧。剩下的事情，我和傅峥处理就好。”

“对不起，大人。”傅鸣下意识就道歉，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都怪我……”

“跟你没关系，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商殷皱了皱眉，“认真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们。当时被人威胁，我只顾着自己的感受，毁了你们几百年的心血，对不起。”

他站起来朝傅鸣鞠了一躬。

傅鸣一下子慌到手忙脚乱：“大人，您别这样……好，我回去。”

很显然，傅鸣只是因为怕商殷难过才答应的，他心里并没有真的释怀，可商殷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们先出去。”凉尔捅了商殷一下，低声道，“我和老傅谈谈。”

商殷的确不擅长安慰人，叫上傅峥一起退出了石室。

傅鸣还有点懵，凉尔在他旁边坐下来：“老傅，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傅鸣跟凉尔不熟，但因为商殷的关系，他对凉尔还是格外尊重。

“我就想问问，那灵丹的效果，你能保证吗？”凉尔把手搭在傅鸣肩上，示意他也坐下来，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傅鸣一愣：“灵丹是大人想出来的配方，肯定没有问题。”

商殷几乎没有失败过，他手底下的人对他是无条件信任，没想到这信任几百年了都还没削减。

“可是，没有验证过的东西，就有不确定性。”看到傅鸣不高兴了，凉尔急忙改口，“但我就不一样了。”

“你？”傅鸣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是人参，你知道吧？”凉尔有点小得意，“我也是灵药。”

傅鸣点点头，但还是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跟九哥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凉尔嘴角一扬，闭眼瞎吹，“有我在身边，九哥很少发病。”

傅鸣激动到颤抖：“你的意思是……”

“灵丹被毁，也未必就是坏事。”凉尔拍拍他的肩，“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一定可以的。”

傅鸣还是有点不敢置信：“你真的能让他……”

“萱萱你见过吧？就是之前假扮我被林萧霖他们抓去的那个女鬼。”看到傅鸣点头，他才继续，“她的手脚就是因为有我的血，才能迅速恢复的。我觉得，我一定能帮到九哥。”

傅鸣激动到声音都劈了：“你，有什么办法……”

“具体怎么治我也还没想到，不过肯定有办法就是了。”凉尔说，“这事不能急，我们得慢慢来。反正就那几种方法，别说是喝血，哪怕他要吃人参肉，我砍一条胳膊下来也还能再长。而且，最主要的，我能保证我是绿色食品，纯天然，安全无毒，不担心有任何副作用。”

傅鸣感动到眼泪花花的，看凉尔的眼神都变得虔诚起来。

凉尔知道，几百年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