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个弯儿,萧沿和白榔就互哼一声,但要让他们谁落后一步又不可能,走远一点,外边儿的那个又要增加弧度,被占便宜那可不行,就这样,两个人相看两厌地并排着走到了教室,然后堵在了教室门口。
“怎么?弟弟是打算又不友善,要挤在哥哥前面进去吗?”教室门的大小容纳两个人并排进去也是可以的,但是偏偏这两个人就是互相不对付,生生用胳膊互相压制着,硬是堵在了教室门口。
白榔扭头看着萧沿,因为距离过分近的原因,他的视线里最突出的就是萧沿的眼睛,应该说是被眼镜遮掩下的眼睛,白榔烦躁地开口:“不过是个先后顺序,哥哥这也不能让着弟弟吗?”
“不就是个先后顺序,能不能两个人好好就进去了,非要在教室门口丢人现眼吗?”蒋富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萧沿和白榔身后,脑袋凑近了两人,声音有些阴沉地在两人耳边响起,说话间刻意突出的呼吸洒在两人脖间,抖得两人立刻就分开,像是背面壁虎一样,一人贴在了一边门框,中间的距离让蒋富紫轻轻松松地就‘飘’了进去。
他的背后是许多外班同学的指指点点,没有恶意但是让人不舒服。
萧沿站稳,手扶在眼镜上,恢复成他一派贵公子的模样,嘴角向上勾起,非常明显就是他要‘喷毒液’的前奏了,对面的白榔也不再是和萧沿吵架的生动样子,双唇紧抿,眼里完完全全都是冷漠,两个人站在门口,就要对外面还赖着不走的同学放大招。
“你俩要干啥?现在要给大家展示什么叫‘一致对外’吗?自己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这个后果,人家看你,那是你们该被看。不想被看不想被说,你们就别做,现在后悔了?晚了~!”
蒋富紫又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萧沿、白榔背后,像说悄悄话一样,小小声地把脑袋搁进并排站着的萧沿和白榔两人脑袋的中间,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语气轻柔地说着。
原本背后燃起了熊熊大火的萧沿和白榔瞬间好像是被丢到了南极,生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萧沿和白榔跟着走路‘飘飘’的蒋富紫安生地回到了教室里,坐在蒋富紫的前桌,回身看着他,三个人的沉默中,萧沿先开了口:“班长,要不你还是骂几句吧?!憋着伤肾。”
“嗯。”白榔附议。
蒋富紫半瞅着死不悔改的萧沿和白榔,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东翻西找掏出了一本崭新又破旧的《典中点》。“我已经年老色衰,担不起事儿了。走吧,离我远远儿的,别损了我的阳气。”
“我妈说,我是阴年阴月阴时阴分阴秒生的,很阴。班长,你要是需要,倒是可以来采阴补阳。我忍着。”白榔默默地回了一句,表情冷淡。
萧沿:“啧。”
蒋富紫:“滚。”
其他同学:“。。。”
“萧沿!白榔!班主任有请。”学习委员陈晨抱着一沓试卷从办公室回来,刚走到教室后门就听见数学课代表刘查的高喊,立刻进了教室把试卷放在自己同桌年小年的手上,“小年,帮我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