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三日?那不就是今个嘛!”
“是哦是哦,现在是卯时中,离巳时还有一会儿,哎呀,得赶紧回去叫我家老头子过来。”
卖菜大嫂在后头听完,也急忙对安娘道:“哎呀呀,巳时一刻就开始了,我也得赶紧回去,告诉我家小子和老头子去。”
安娘也直点头,俩人才到这没一息功夫,就急匆匆转身往回走。
项知府设的公审,几十年没见着一回,她们可不想错过喽。那卖烧饼的安娘还想到,自家烧饼许还能趁此机会挑来卖卖呢。
而在知府衙门内宅里,项渊和赵慎用过早饭,瞧了一会子赵慎给项大壮活动小手小脚,想到赵馨兰的事,便问赵慎查探的如何。
赵慎给项大壮活动完便交给乳母带下去喂奶,听项渊问,神色有些凝重,道:“我们怕是没估错,赵馨兰的死真的不简单。”
项渊拉着赵慎坐到内室炕上,靠着炕几,贴在他身边,伸手帮他缓缓揉腰。
“你叫牛二查出什么了?”
“淙子你估计也见过,赵馨兰但凡出来身边不是向来都带着两个丫头?可无论是那日我们去吊慰,还是昨日出殡,都只见着其中一个。我还问过那孙骏,孙骏却道那个丫头因主母自缢,悲痛不已,又因忠心,竟也跟着去了。”
“那个丫头可不像个忠心的主。”
项渊摇头。赵馨兰身边的两个丫头他都见过,印象还挺深刻。盖因其中一个虽年纪不大,可眼珠子却极为灵活,满脸都是盖不住的小心思小算计,他见之便觉得厌烦。另一个到印象不深,只记得是个虽俊俏,却稍稍木讷的。
“就是这个理。那个丫头我一瞧就不是个安分的,头前我故意找守灵的丫头套话,她无意中说漏嘴,道那小丫头是个忘恩负义的,居然想要爬主子的床,后来被赵馨兰发现,狠罚了一顿,差点撵出去。你说这样的丫头,会因为主母死了便伤心的不想活了?!”
项渊听到这,心底有点不好的预感,小心问:“媳妇,你不会做了什么吧?”
赵慎不太自在的挪挪身子,抓过赵慎揉腰的手。“不用揉了,但凡你夜里轻些,我也不会腰酸背痛,也不用累得你大早上的给我揉腰。”
项渊抓过赵慎的手,吧唧轻咬一下,挑眉笑道:“揉腰怕什么,但凡你夜里配合些,我尽了兴,早起怎么伺候你都乐意。”
赵慎横他一眼,记起之前项渊问的话,道:“我叫牛二打听到孙家把那小丫头埋在何处,趁着夜黑风高,带了仵作,去挖坟验尸了。”
“这就是你昨个晚回的原因?!”
项渊捂脸。
媳妇也忒大胆了,居然带人去挖坟!他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居然能为了案情大白而无惧因果轮回,这份胆气,真真叫他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