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
想到之前他莫名其妙来的心悸,怕不就是感应到媳妇有危险?
项渊想到这,忍不住双手合十,虔诚真挚的朝虚空拜了拜。不管是哪路神仙,他在此都献上感谢!谢谢,真的谢谢!
秦勉是个有来历的,之前话里隐约透出来得意思,竟是媳妇不知何时离世,而他也从此冷了心肠。若这次没有秦勉在媳妇身边挡了灾,真应了那一世的轨迹,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去库房取上好的药材给秦正君送去,叫他安心养伤,等正君妥当了,我会和正君一道登门致谢的。”
管事频频点头应下,自下去安排不提。
项渊又回到赵慎做产房的屋子,蹑手蹑脚进去,脱掉外面的袍子,只穿着里衣上了炕,挨着赵慎躺下,侧身静静瞧着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约莫两刻钟后,赵慎掀掀眼皮,挣扎片刻清醒过来。刚一转头,就瞧见项渊满脸憔悴的睡在一边,不过面色虽疲倦,可睡着后的神态却极为放松,眉目舒展,嘴唇微微嘟起,意外的透着股又呆又萌的气息。
赵慎瞧得心里头软乎乎的。之前那场余震,对着迎头砸下的大石块,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可惜没等到淙子回来。
那一刻,真的是满心遗憾与不甘,那种深入骨髓的遗恨,似乎发生过一般,叫他自今回想起,还心有余悸。
实现扫过项渊放在外头的手,赵慎心底一酸,眼眶忍不住泛红。
本连茧子都很少的一双读书人的手,如今却布满细小的伤口,两个手掌的大拇指和虎口处愣是在几天内磨出几个大茧子!手腕的地方也有伤口,有一处伤口还极深,许是当时就处理过,如今瞧着,结的痂都快掉了。
赵慎忍着心疼,找来药膏子,拿银针挑了,细细的涂在项渊手掌的伤处。做完这些,又下地去打了盆温水,透湿帕子,轻柔的给项渊擦脸擦手。心下暗道这人怕是累极了,不然以淙子那般讲究的性子,如这般脸不擦手不洗的就躺下来歇着,是断断不能容忍的。救灾如救火,容不得片刻马虎。这几日,淙子定然是绷紧神经,没给自个片刻的轻松。
因潜意识里始终挂念赵慎和孩子,挂念还未完全走出灾情的曲州,只睡了不过两个时辰,项渊便醒转过来。
意识还在将醒未醒的时候,他感觉到媳妇赵慎动作轻柔的靠过来,随后嘴唇便被透湿的帕子轻轻沾了沾。
“我是不是看起来特憔悴?”
听到项渊开口,赵慎面色一喜,放下盛着温水的碗,上前准备扶起项渊。
“憔悴一些又能怎么样?淙子放心,你即便再憔悴个几分,还是咱曲州最俊俏的县太爷!”
赵慎有心活跃气氛,说笑了一句。
“不用,你才生产完,身子怎么说也毕竟虚,我自己来。”
一咕噜爬起来,项渊使劲抻抻腰。“舒坦!”接着想到刚刚媳妇的话,项渊忍不住乐了,道:“你瞧老话说得有多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见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