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倒没觉得什么,秦勉就有些郁闷。
看什么看嘛,他如今也是村里的啊!!真的,比珍珠还真!
赵慎听说杨头来了,还在纳罕,等瞧见项渊从车里下来,惊讶后便是欢喜,一时都忘了俩人之前还在闹别扭。他之前蹲在地上打量乌骨鸡,见项渊过来,急急忙忙往起站,熟料,许是蹲的时间太长,一站起来,猛然眼前一黑,身子不由晃了晃。赵慎大惊,双手胡乱抓挠几下,就控制不住朝地上倒去。
项渊一下马车,不等站稳,就瞧见这么惊心一幕,骇得他顾不得形象,几步窜到赵慎跟前,一把抱住他,急声询问:“锦言,锦言,这是怎么了?”
见赵慎蹙着眉,嘴唇苍白,很不舒服的模样靠在他肩上,项渊心底那点怒火早撇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沓去,目光锐利的扫向秦勉,又刺向周青林,最后瞥过四周的村民。
“正堂,赵正君许是中了暑气,你把他放下来,喝点凉水许会好些。”
听秦勉这么讲,里正一面吃惊项渊的身份,一面十分乖觉的吩咐人赶紧去打碗凉水来。
乖乖,县官大老爷对自个媳妇这么好啊!
赵慎被安置在院子里仅有的一处阴凉地,少顷,凉水送来,项渊亲自扶着赵慎喂他喝水。赵慎是真的难受,他从来不知道自个还能这么娇弱,不过是劳累一些罢了,居然还能昏倒!
勉强喝了口凉水,鼻端传过来项渊衣服上淡雅的熏香,赵慎觉得脑子清明不少。眼前清明了,他才发现自个靠在项渊怀里,最重要的是,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俊脸一红,赵慎十分不自在,微微推开项渊,想自个站起来。可一离开项渊怀里,一股子土腥味混着鸡屎狗尿猛然窜进鼻子。
“呕,啊呕!”
赵慎猛地白了脸,控制不住犯呕。之前没用多少饭食,赵慎这会子胃里空空,只吐了几口酸水,就再吐不出什么,只一味干呕。憋得额头出了一层冷汗,脸颊嘴唇越发苍白。
项渊吓坏了,媳妇这模样八成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啊!
二话不说,他一把抱起赵慎,几步走到马车旁,把人仔细安顿到马车上,回头吩咐杨烨接上周青林和秦勉,他这辆马车则叫宋大赶着,盏茶功夫就跑出八拐子村。
路上,项渊一直握着赵慎的手,见他难受,恨不得替他受了。本打算直接带他去医馆瞧瞧,不过半路上,赵慎就缓过劲来,直说不用去瞧大夫。他八成就是中了暑气,歇一晚就好,何必劳师动众的跑去医馆。
项渊仔细打量他神色,见他脸色果然好很多,也不再坚持。赵慎舒服了,猛然记起之前二人的龃龉来,一时不由有些尴尬。
项渊扫过媳妇突然不自在的神色,就知道他估摸着反应过来了。可他之前被那份和离书气到,便故意不开口,有心想晾晾赵慎,叫他想明白自个错在哪。
一时,马车内气氛凝固起来。
外头赶车的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