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经历崔县令的禁商整顿,商业萧条萎靡,此时必须要衙门带头出来高调活动,才能打消当地人不敢经商的疑虑。
赵慎经商很有天分,嗅觉敏锐,不用项渊再多解释,他就想通其中的关窍。
“行,我没问题。”
项渊见赵慎想通后居然满脸兴奋,跃跃欲试,略微有些心塞。媳妇就没想过若是组队去行商,那和他就要聚少离多了!居然完全没想到不说,还表现的这么期待,该罚!
于是,这个晚上,赵慎头一次知道,除了固定的几个姿势,项淙子这厮居然暗搓搓学了别的玩法,姿势不仅极其羞臊,且那厮由于坚持锻炼,体力非一般的好,动作狂野,摆动有力,他自认也是体力好的,最后却丢脸的哭出来不说,还直讨饶,恨得他歇过气来就狠狠咬了项淙子一口。
项渊揉揉被咬疼的肩膀,嗤牙笑笑,也不生气。
可怜见的,自打媳妇梦魇后,他真的是一点肉腥都没见着。如今眼瞧着媳妇大好,自然要给他备受煎熬的心灵和身体来一次彻底的安慰。
赵慎给二姐夫去了信,信上把曲州境况大概描述一番,好的不好的,都讲清楚,行商的利弊也分析的很透彻,信的最后希望二姐夫认真考虑,来与不来都是他的自由。
信交给驿站差使后,赵慎就带着项渊去之前买乌骨鸡的地方考察。不料去了之后才知道,那卖乌骨鸡的人并不是县城人士,而是离县城不远的石桃村人,而且据一起摆摊的摊贩说,已经几天没看到那人来卖乌骨鸡了。
石桃村,项渊想了想,记起下属集来的资料。因村里有一处天然形成的石头,外形酷似桃子,所以整个村子就叫石桃村。这个石桃村,据说非常团结,若是有人不小心欺负了石桃村的人,不管距离多远,石桃村的青壮都会成群结队过去报复。久而久之,附近村子的人都没人敢惹石桃村的人。而且,石桃村的女人很少外嫁,村里也很少有人出来走动,所以那个卖乌骨鸡的男人,在大家知道他是石桃村出来的后,才会叫人印象深刻。
项渊轻哼一下,团结是真,但是,排外估计也不是假的。单从资料看,项渊就能猜到那个村子的闭塞和排外。
不过再排外,项渊也要从外部打破他们的藩篱,他可是等着靠乌骨鸡扭转曲州现状呢。
只带了五六个衙役,项渊和赵慎步行大概两刻钟后就到了石桃村。若说实话,石桃村比之前项渊走过见过的其他村镇看上去要好很多。房子虽然大部分是茅草顶的,但中间还是夹杂着几间砖瓦房,只是不知这几间砖瓦房都住着什么人。但奇怪的是,路上见到的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面色都不算红润。
刚进村子没走上百米,就急匆匆来了几个拦路的。
“你们是啥人,来俺们石桃村是干啥滴?”
说话的是一个个头矮小,却敦敦实实的黑脸汉子。他不大的眼睛警惕的扫向项渊几个。项渊没穿官服,带着的衙役也穿的是常服,所以他们一行人只是看着富贵些,却没人认出是县衙的官老爷。
项渊带来的衙役里头,有一个人站在后头,正冲着刚开始说话的矮个汉子挤眉弄眼,奈何那汉子却很是鲁钝,不仅丝毫没领会这衙役的暗示,反而一直盯着衙役看,嘴巴还忍不住问:“啥?杨头,你说啥?”
被叫杨头的衙役气得吐血,见项渊似笑非笑看过来,心下登时一凛,心念电转,急忙小声开口道:“正堂,小的和石桃村的人认识,不然小的来问问?”
项渊点头,不论这个杨头之前和石桃村有什么瓜葛,在绝对的权利面前,都毫无用处。
“周树根,你们村里养乌骨鸡的人搁哪住?带我们老爷过去瞧瞧。”
周树根瞧杨头对领头的项渊毕恭毕敬,后知后觉的察觉出这行人怕是不简单,指不定是哪个官老爷。之所以没先到项渊是县令,则是因为在他们眼里,县令不可能跑乡下来。之前崔县令在时,也是没听说他下过村子的。
只是,要找的那个人却有点麻烦。里正那头可是正等着那家人点头呢,这节骨眼上,咋就来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