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呲呲牙,脸皮发烫,转身进屋就把项渊好不容易蒸好的四个馅饼,每个都拿起来咬了一口又放下,然后嘴巴鼓鼓的冲着项渊示威。
项渊见他如此“泄愤”,差点笑喷。
越是相处得久,他就越能挖掘出媳妇的真性情来。
经商眼光贼准,又是个腹里黑,可对上亲近的人,却又是一副直肠子。耍起小脾气来,耿直的可爱。
项渊被萌的心痒痒,一把搂过赵慎,嘴巴比大脑还快:“媳妇,你可真稀罕人!”
赵慎瞪大眼睛,险些被嘴里的饼噎死。
“咳,咳,咳咳咳,谁,谁是你,你媳妇!”
项渊乐不可支,改口毫无障碍。“我是你媳妇。”
不要脸!赵慎死瞪着项渊,这人脸皮是有多厚?以往那副清高样莫不是都是装的?
项渊才不管赵慎怎么想,他心情好,拽着赵慎不放,腻腻歪歪的一会尝尝饼,一会尝尝菜,一双筷子喂完赵慎喂自己,全不介意。
赵慎紧挨项渊站着,脸上表情还是透着抗拒,可眉眼间却洋溢着不一样的愉悦。对俩人同用一双筷子,也装作看不见般,配合得很。
第25章解元拜师
乡试放榜这一日,李广宇一大早就到了项渊这。
“我姨夫整日追问考得如何,快要把我烦疯了。”
李广宇喝口凉丝丝的酸梅汤,惬意的呼口气。“还是淙子你这里舒坦,没人唠叨,有人伺候,神仙日子啊!”
项渊只笑不做声。
李广宇一直以为项渊娶赵慎是被逼无奈,所以每次见着赵慎,语气客气疏离,又带着股高高在上的劲儿。项渊嘴上不说,心里却不怎么待见他。
“那张秀林是怎么回事?他还真下药了?我听人说他秀才名头都被剥夺了!”
项渊挑眉。这事过去这么久,李广宇才来问,不嫌太晚了吗?
“是真的。”
李广宇唏嘘不已。“真看不出他是这样的人。之前在社里还以为是个好的,不行,这次回去,立马就把他从社里除名!有这样败坏德行的人在,咱们潜心社也要遭人耻笑的。”
项渊不置可否。潜心社最开始便是李广宇张罗起来的,他也一直以潜心社领头人自居,对前段时间项渊抢了风头已经很不满,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重新确立地位。
日头渐高,项渊和李广宇派去看榜的人还没回来。李广宇有些坐不住,茶喝了几盅,一会儿便要起来走一走。
“都这个时辰了,一点信也没,莫不是这次又没中?”
赵慎坐在东靠门的位置,手里拿着账本,本就看不进去,见李广宇不是走来走去,就是念念叨叨,心里很不耐烦。这时又听李广宇唱衰,急忙转头去看项渊,却见项渊像是根本不着急般,还在悠悠哉哉赏玩从街上淘登来的青玉摆件,心登时落回肚里。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外头突然传来喧闹声,有人在外头高声问:“请问李广宇李秀才公在此处否?”
李广宇耳朵一动,嗖得窜出去,忙不迭扯着嗓子应:“在,在,我在。”
外头哗啦啦涌进来一堆人,打头的一脸喜气洋洋冲着李广宇拱手道喜:“恭喜李老爷,贺喜李老爷,这次乡试得中二十四名,是正经的举人老爷啦!”
李广宇喜得眉开眼笑,手都哆嗦了,好不容易从袖子里掏出早就藏好的喜封,一股脑塞过去。
“同喜同喜,哈哈哈。”
前来道喜的众人得了赏钱,又敲锣打鼓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