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也全在手里,小丫头做得很起劲。
日子转眼间过去,乡试头一场就在明日。
“听淙子一席话,耳目一新啊。”
这段日子,林宏时不时过来跟项渊一起探讨历年试题,俩人也约摸着压了两道题,做了策论互相评点。
“博之行文如流水,稳重不失文采,这却是我所不及的。”
林宏摆摆手。“这却恰恰是我的缺点,你也知道今年南陵的主考官是知府张骥,他是靖安八年的传胪,文风向来犀利,不流于俗,怕是最看不惯我这种四平八稳的文章。”
“张知府据说是林公的得意学生?”
“嗯,张知府应考那年,正是林公做的主考官。”
这么看来,他们这一届南陵考场的学子,怕是都要归入张知府的门下。这么看来,他们也算间接成为了林公的门下?
第21章下药
赵慎今个回来得早,见他们二人还在用功,便吩咐小丫头进去添了新茶和点心。
项渊见这次买的点心是咸口的,心下不爱,又因午饭用的多些,这会儿没什么食欲,便把点心都让给林宏。林宏倒是挺爱这种咸味小酥饼的,不大的四个饼子,一气都吃了。
外头,小丫头添完茶水和点心,抹了抹手,找到赵慎,期期艾艾的说是家里头老爹病了,急着叫她回去伺候,问能不能下午就走。
赵慎见小丫头眼眶微红,确实像是很着急的样子,便给她结清工钱,利落的放人离开。
不料晚间吃过饭,林宏住的客栈匆匆来了一个伙计,带来一个震惊的消息。
林宏病了!
说是从他这里回去,便闹了肚子,这会儿人都要拉虚脱了,还不忘遣人来告知项渊一声。
赵慎转头看项渊,见他和自己一样,脸色极其难看,便拿了一角银子给前来报信的伙计,嘱咐他好生看顾林宏。
“看来他是在我们这用了东西才闹病的,是那盘点心!我一个都没动,林宏这是替我受了罪!”
赵慎脸色一变,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道:“是那个小丫头!”
项渊阴沉着脸,胸膛里翻滚的全是怒火。
“用这种龌龊手段,枉为读书人!”
“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去找人把这个小丫头找出来。”
赵慎心里头愧疚,若不是自己忙着铺子的事,也不会请了这么个心怀鬼胎的人来打理饭食。想到今个若是项淙子也用了那点心,这会定然要病倒,那明日的乡试准不能参加,而今年考不了,就只能再等三年,白白浪三年时光!想想就后怕。
项渊这会很冷静。
“尽力而为,咱们孤身来南陵,毕竟势单力薄,实在找不到就先放着,一切等我乡试过后再算。我这就去客栈看看林宏,顺便给他再请个大夫。”
说着,紧紧握了握赵慎的手。
“你记着,自己的安危最重要,别叫我担心!”
望进项渊认真的双眸,赵慎鼻头一酸,点点头。
“我晓得,你放心吧。”
夫夫两个分头行事。赵慎找来铺子伙计,四五个人风似的去了牙人那。项渊独自一人去客栈,中途又去请来大夫,等到了林宏那里,月亮都露头了。
短短半日功夫,林宏看着就似瘦了一圈,脸色蜡黄,嘴唇脱皮,恹恹的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