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歇着去,我们家的我们自己,绝不多一个。”
“什么你们家的!这明明是我们家种的苞米!”
不等七从伯出声,项海忍不住呛出来,大嗓门嚷得分外响。隔壁地的人家早就暗搓搓等着看热闹,这会儿更是毫不遮掩的聚过来。
“这是谁呀?这地不是项老七家的吗?”
“不认识,不过瞧着像有啥内情。”
“嘿,这你们都不认识啊?这不是垂柳巷项老二家新娶的那个哥儿吗?回来祭祖的时候我瞧得真真的。”
“还真是!他叫人来项老七家的地干嘛?”
“等着瞧呗,嘿嘿。”
七从伯看到赵慎,又听他一番话,气得胡须直抖。
“侄媳妇,你一个哥儿,跑来汉子呆的地方,也不嫌害臊吗?不知淙子侄儿咋教的你,叫你这么放肆!”
“这就不劳七从伯操心了。锦言完五百斤粮食,自然就回去。”
“什么?五百斤,你这是明着抢啊!”
项海瞪大眼睛,黝黑的面孔蹦出几条青筋,若不是忌惮那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他早就上前打人了!
项河怎么还不带人来!
“七从伯也该知道,今年我和淙子成了亲,家里的开销着实大。每个月光是买米买面的钱,就好大一笔。淙子又是读书科考的人,需要用银钱的地方又多,家里实在供不起白白给地你们用,还请七从伯谅解。不过之前每年忘记交的五百斤就算了,今年的却是一定得给。”
七从伯的脸阵青阵红,嘴巴开开合合,一时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赵慎说得都是事实,还把自家摆在弱势的一方,他要是敢张嘴不给,不出两天,村里那些好事人就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的清清楚楚,到时候不说族长会怎么处置他们,就说在村子里,他家的名声也要一落千丈,日后孙子辈的孩子说亲,将是一件很难得事。
七从伯料得没错,实际上不等第二天,这会子听赵慎说完,周围看热闹的人家就议论开了。
有那后过来消息又灵通的,见众人不知其中缘由,显摆般巴拉巴拉把项渊家和七从伯、十从伯两家那点地的事给抖个干净。一时众人瞧七从伯家的眼神都不对了。
赵慎眼见七从伯和项海气得要命,却偏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心底大乐。
打他赵锦言进了项家门,这些人就休想再占便宜!
十亩地的出产呢,全喂了白眼狼!心疼死了!
“侄媳妇啊,你是刚嫁来的,不晓得我们家和老二家的那点渊源,这地是老二家白给我们种的,说好不要钱,也不要粮食的,你这,你就这样叫人来粮食,不知情的人咋瞧七从伯?”
憋了好半天,七从伯才想到该怎么挽回形象。
实在是他没料到垂柳巷那头真敢叫人来粮食,有恃无恐下,根本没想过该怎么应对,一时慌了神,差点叫项淙子的哥儿媳妇糊弄过去。
赵慎根本不跟他废话,直接催促那十几个壮汉。
“你们动作快着点,别耽误七从伯他们干活,赶紧工好回去用饭。”
十几个壮汉一听用饭,不由想到赵慎之前许诺的每人二斤猪肉的事来,登时浑身都是力气。
他们本就是码头抗包的,卖的是苦力活,一天下来也挣不到几十个铜板,这位小哥儿一来,就承诺一天的工钱每人一百个铜板,二斤猪肉,还包一顿午饭,这样的好事,码头那的苦力打破头的抢。要不是他们都是庄稼汉子出身,恐怕还抢不到这样的好差事。
七从伯气得心肝疼,刚想干脆倚老卖老以孝道为依仗训斥赵慎一顿,就见之前跑回去拉人的项河独自一人急匆匆跑回来,脸色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