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轰的一声又紧紧闭上了,狂风也骤然停歇,一切又都平静下来,却安静的格外可怕。糖莲子只觉的呼吸也随着紧闭的屋门狠狠一窒,她想跑上去撞开那扇门,但不知为何,又很怕区推开那扇门。
恰在此时,门被轻轻打开了,筮坞戌抱着一把琴与一个陌生的黑发金衣少年走了出来,那少年看上去很年轻,但是目光很沉稳,他手里拿着一把象征王者身份的金丝玉羽箭,她认出来,那是瓷千岁的羽箭。
那些侍卫婢女见了这少年,纷纷面色悲痛的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叩见新王,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糖莲子似是没听到他们在喊什么,只是跑到筮坞戌面前,一脸焦急的问道,:“瓷千岁呢?瓷千岁在哪里?他在哪?!”
筮坞戌不答,只是垂眸看着怀中那把瓷琴,目光暗暗沉沉。
“我问你瓷千岁在哪?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瓷千岁呢!?他在哪里啊?!我刚才看见的不是真的……是不是……?你说话啊!
她抓着他乌黑衣袖用力摇晃着,满脸焦急慌张的看着他,一种莫名的恐惧让她眼睛湿红了起来。
“他在这里……”筮坞戌终于开口,他将怀中的那把瓷琴递到了她面前。
那琴被一层淡淡白色烟雾环绕,琴身晶莹通透如同白瓷玉一般,其上镶嵌着细如藕丝的天蚕琴弦,琴弦是水蓝色的,微风一动,便见丝丝灵力在其上波动,琴头盘踞着一只白瓷制成的囚牛神兽。
“我不懂……”她摇了摇头,目光困惑不安,“你把这琴给我干什么,它又不是瓷千岁”
“它是”
筮坞戌清诡的目光幽幽凉凉的看着她缓缓道,:‘囚牛琴就是瓷千岁,瓷千岁就是囚牛琴”
“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她噙着泪红着眼睛用力摇头,仍是不愿意相信。
“那把琴是假的”他静静说着,那清异深湛的眸子直直注视着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逼迫着她清醒承认她不愿相信的事实,“瓷千岁才是真正的囚牛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双手微微颤抖的接过那把囚牛琴,眼圈一片湿红,呜咽着哭道,“都是我的错,青子矜告诉我不该回来的,是我不听他的话,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宿命”顿了片刻,接着道,“他让我转告你,无论他变成风还是雨,花还是月,都会一直跟着你,你断不可……”
一阵清风吹过琴弦,那琴弦便清清幽幽的发出一串清凉温润的悦耳之声,仿佛那日临走前,他在耳边低语的声音又回荡起来,
“小丫头,无论我变成风还是雨,花还是月,都会一直跟着你,一直跟着,你断不可厌我、烦我、嫌我、弃我……”
“瓷千岁……”糖莲子再也忍不住,一把将那瓷琴紧紧抱在怀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