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你为何要一路跟着我们,你到底有什么居心?那个胡不归都走了,为什么你还不走?!”
“真是可笑,大路朝天,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凭什么说是我跟着你们而不是你们跟着我?你如此冤枉我,莫非是你太过嫉妒我的美貌?”舞花娘爱惜的抚了抚自己吹弹可破的脸颊,妩媚一笑,骄傲的扬起下巴。
“我嫉妒?我……?”
“小莲子,我相信不是她做的”韶华年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笑的自得的舞花娘,轻摇着手中的扇子沉吟道,“据我看来,他那毒不像是一日而成,也不似中原之毒,倒是有点像是苗疆蛊毒”
“你怎么知道?”糖莲子停止了吵闹,将头疑惑的转向韶华年。
“我曾见过遇过一人,毒发时与他的样子有些相似,那人自称是中了苗疆蛊毒,只可惜,我们之中无人通医术……”
“那该怎么办,找大夫又找不到,咱们又不懂医术,那他的伤怎么办?已经一天一夜了,他还是昏迷不醒,怎么办!怎么办?!”
糖莲子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清澈明亮的眸子因为焦急而泛起淡淡的湿红水光。
“别急,还有一个人兴许可以帮我们”
“是谁?!”糖莲子目光刹那间一亮,急声追问。
韶华年的桃花眸子忽而一勾,朝着她乌黑发髻间那一只凝碧色的玉簪风流的弯起嘴角,
“子矜,你躲我这么多天也该躲够了吧,如此危急,还不快出来帮忙”
她发簪间的那个玉簪仿佛没听见般,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死物。
倒是糖莲子脸色一喜,一边叫着,一边拔下发簪上的玉簪,
“哦,对对!我怎么把他给忘了!青子矜,青子衿!你快出来啊!”
说来也奇怪,自从离开昆仑山后,青子矜便化成原形,一直藏在她的发髻之间不动不响,任由韶华年如何纠缠都不肯化成人形。
那玉簪依旧不动不响,碧玉的通体只安安静静的在她手心里发着幽绿的光
见他不出来,糖莲子便有些急了,她可没有韶华年那么温柔,只见她两手紧紧攥住玉簪,用力摇晃了起来,
“青子矜,青子衿,你快点出来啊!快出来,青子衿!!”
呼~~~哗~~~~~~~~~~~~
许是被她摇的猛了,随着一声轻响,那玉簪猛的喷出一股白烟,待烟雾散尽,一个青淡色的身影已懒怠的坐在了桌边。
只见他一手撑着下颚,软弱无骨的靠在桌边,一手懒淡的抚弄着头发,清美绝尘的面容上含着浓浓的刻薄凉淡之色,语气甚是不悦,
“被你晃的头都晕了,你们又来烦我做什么?!”
糖莲子也没计较他这傲慢的态度,只一脸殷切的望着他,急声说道,
“筮坞戍他……他昏倒了,已经混昏迷了一天一夜,你快点想想办法救他吧”
“那就去找大夫,找我做什么?”青子衿懒懒淡淡的回了一句,掩口打了个哈欠。
“可是我们找不到大夫啊……青子衿,你不是也会法术么,不如你试试能不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