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事,便回去吧,日後若无紧要之事也不必来了,这里毕竟是昆仑禁地,若是传了开去,你会受罚的”
木樨雪语气平静,容颜不悲不喜,一双乌黑眸子虽然黯淡无光,却透着一番看破红尘的清凉。
闻言,糖莲子的头却是摇的像是拨浪鼓,娇美的小脸蛋因为着急而有些泛红,
“我不怕受罚,而且我每次都是偷偷来,不会给人看见的!真的……不会!”
“噢?是麽?!”
她声音未落,便觉身後一阵冷风吹过,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不怒自威的声音从身後传来,那声音如雪般落在她的身上,冻的她身子不由一颤。
“溟鲛师叔……”她呆了片刻,回过神来急忙弯身草草的行了个礼
溟鲛冷若冰雪的眸子此刻风起云涌,飞雪萦绕,仿佛含着浓浓的怒气,那冰寒的声音冷的足以将沙漠中的湖水冻结成冰,
“漫相思,你可知罪?!!!”
漫相思看着他因为怒气而在他身後烈烈飞扬的冰蓝色衣袍,有些紧张的退後了几步,转了转眸子,决定抵死抵赖,
“我……我没干什麽啊,我没做什麽!……”
她竭力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忽闪着鬼灵怪的眸子,悄悄的挪了挪身子,想要挡住那一篮水瓜,但是对於心细如发的溟鲛来说,又怎麽会放过,他宽大的水袖一扬,便有一股寒风刮过,那染着风雪寒气的真气吹的漫相思连连退後了好几步,险些跌倒在地上,她身後的篮子也被吹的歪倒在地上,那一颗又大又圆的水瓜便这样从篮子里滚了出来,滚在了铺了一层厚厚雪的雪地上。
“私闯禁地,膳房行窃,这些你敢说与你无关麽?!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狡辩?昆仑派的门规丝毫容不在你心中麽?”溟鲛语气森寒的列数着她的‘罪行’,冰雪寒眸中的怒气在漫天飞雪之中若隐若现,冷的骇人,
漫相思性子从小就执拗,而且又有些偏激,素来吃软不吃硬,此刻被他当着木樨雪这麽斥骂,爱面子的她便有些不服气起来,她咬了咬唇,猛的抬起头来对视着那双寒若冰雪的眸子毫不客气的‘据理力争’
“我……你干嘛这麽凶,我只不过是怕那果子太多放在膳房里会坏掉,就随手拿走了几个,用不用说‘行窃’这麽严重啊!至於禁地……你……你不是也踏入这里了麽?若是这麽算起来,那你也犯了门规!”
“放肆!”伴着一声怒不可遏的低喝,一股风雪又如浪花般打在漫相思的身上,逼得她後退了几步,一屁股摔在了雪地上,
“再加上目无尊长这条罪名,我现在就可以将你逐出昆仑派!”
溟鲛素来心高气傲,冷漠自负,自视甚高,待己苛刻亦待人严格,门派中的弟子虽然偶尔也会心有不满,但是全都碍於他的地位不敢明说,更没有人敢如此顶撞溟鲛,如今被她这般竹筒倒豆子般劈里啪啦没头没脑的一顿说,溟鲛气的整张俊颜都泛起一层淡青色,目光雪亮如寒剑,身边的雪花更是狂野的在他周身飞舞,似是要将他掩没,
可惜,漫相思此刻却根本无暇管这麽多,听着他的恐吓之言,她那急躁的性子让她更是愤怒,不由的揉着摔痛的屁股从雪地上跳了起来,毫不畏惧的仰着头,怒气冲冲的瞪着溟鲛,
“你,你凭什麽将我赶出去!说不过我就赶人,若当真细论起来,你又比我能好到哪里去,一天打完就知道板着一张冰块脸,动不动就板着一张脸训斥弟子,一点也没有做长辈亲切友善的样子……依我看,樨雪师叔比你更想当师叔的样子!”
就在两人势成水火,准备玉石俱焚之际,那人清柔沈静的声音如水一般,缓缓的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