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虚坐在他身畔,始终笑眯眯的望着他,闻言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手中的勺子晃了晃,却未曾将要撒出去,眼神不由让乌雅情愈发觉得奇怪,直到皇帝陛下终于慢悠悠的张口道:“你自然是好好的,不过是腹中的小东西在闹罢了,若是想让他老实些自然是要喝药的,还不快些张嘴?”
“……什么?”
见他听了这话后霎时愣住的模样,坐在床畔的人笑容愈发温柔:“情儿难道被吓傻了不成,连朕的话都听不明白了?”
“……陛下的意思是……”
“朕的好情儿……”他见心上人不听他说清楚,就怎么都不肯喝下药汤,索性放下了手中的药碗,抬手将人抱在怀中,轻声一字一顿在他耳边说道,“你坐宫了,有了朕的子嗣。”
“才一个月的时间……”即使被那人抱在怀中,他依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慌张,还没等完全回过神来时,却感觉那人骤然抬起手来,从他发间抽走了那根赤红色的牡丹玉簪,不由下意识开口阻拦道,“陛下!”
“当初朕送你簪子时对你说的话,就算你忘了朕可一句没忘。”身着白衫的人露出笑容来,握紧了掌心中的簪子退了几步,躲开了乌雅情要来抓的手指,眼底闪过几分温柔,“快将药喝了睡一觉,等你醒了朕就回来了。”
乌雅情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孩子一般,拿着簪子便朝外走去,一时间不由有些无奈,面上的笑容却是更深了: “仅是刻些花纹,陛下也要大张旗鼓。”
皇后坐宫的消息一出,先不提后宫内的反应,外朝却是纷纷闭了口,如同风雨欲来前的沉默,直到皇后坐宫接近七个月时,一辆印着凤凰纹的马车,于一个深夜自帝都城内的城门而进,顺着道路便进了内城。
就在这辆马车进城的第二日,日头刚走过不远,景仁宫内到了给皇后奉药的时候,一直服侍着皇后的梨儿走进门内,头垂的极低看不清神色,双手奉上那琉璃制的药碗,恭敬的低声提醒道。
“娘娘,您的药来了。”
乌雅情错眼瞧见药碗,便毫不在意的低头一饮而尽,然而就在他放下药碗,准备再度将眼神落在面前的棋盘上时,眼角余光却瞄见了端着药碗的人没有立刻离去,而是仍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更是低垂着看不清容颜。
他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却并未觉得不对:“……梨儿,你怎么了?”
面前的梨儿听到他的声音,突地低身跪在了他面前,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声音沙哑仿佛刚刚哭过,却一字一顿说的极为清楚:“娘娘,其实这段时日您一直在内宫养胎不知,乌雅太傅
昨日便回到了帝都内,想要递帖子求见您,可被陛下阻了好几次,这才一直未曾能得见于您。
”
听到乌雅拓的声音,乌雅情眉头一跳,眼底闪过厌恶憎恨,挥袖示意她下去,这件事就不必再说了: “陛下阻了他的帖子倒是好事,不必本宫再去劲生气。”
话音落下,跪着的女官却仿佛毫无反应,坐在榻上的人却觉得有些不对,下一刻鼓起的腹中骤然就是一痛,顿时让他支撑不住的扣住了面前桌案,眸光如电般转向了跪在不远处的人,腹中的痛却在此刻愈发厉害起来,他不敢置信的盯着从自己一进宫,便一直侍候着自己忠心耿耿的女官,支撑着自己在剧烈的疼痛中,没有立即失却神智。
“……梨儿……为什么……”
“对不起……娘娘……”梨儿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痛苦,见他唇色青白仍一动不动,只是呆呆的跪在原地,轻声解释道,“奴婢……奴婢是……是乌雅氏的家生子,父母和哥哥都被乌雅太傅所抓,奴婢只是想要救他们,不是想要害娘娘,奴婢是被逼的……”
就在她低声喃喃自语时,乌雅情已有些支撑不住,耳边的话音渐渐远去,眼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