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却立时听出他的话外之意,走出队列来粗着嗓子,横眉立目的对着坐在黑暗中的乌雅拓连声问道:“太师太傅说这话的意思是,既然不是我白氏所造,你便要污蔑这白氏天宝的伪造品,乃是带回这白氏天宝的人所造么?”
乌雅拓听白洛弗的话中带着怒意,唇角的微笑更深,稍稍将轮椅换了个方向,那双漆黑的眸子面对着蹙着眉毛一直未曾开口的白靖,话语中的情绪捉摸不定:“平国公,拓可是在为你白氏说话,莫非方才你说白氏未曾伪造白氏天宝,这话竟是假的不成?”
“太师太傅会错意了,老臣并非是这个意思。”
平国公白靖闻言,回首对着带着怒气的白洛弗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回去,话语却十分平静,只也有几分不满之色,对着坐在轮椅上的乌雅拓拱手道。
“只长公主乃是陛下的亲妹,当年害长公主流落在外的缘由,恐怕太师太傅才是最知晓的一人,如今长公主的子嗣回到大金没有多久,就要再度遭到太师太傅的污蔑,恐怕这不太合适
罢。”
“平国公,拓的话还未说完就谈污蔑,是不是太过着急了?”乌雅拓听他为南静玉辩白,苍白的手指握紧了滚热的铜炉,又低头咳嗽了几声,方才不急不缓的开口道,“更何况,除了白氏中知晓白氏天宝的人可以仿制此物,便只剩下曾经见过此物且将此物带回白氏的长公主之子现下的安国内君,拓可并没有说假话。”
“仅仅一块白氏天宝仿制品,说明不了什么事。”
听着底下的两位重臣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肯让谁,皇帝靠在龙椅上揉了揉眉心,神色却愈发淡了,就在两边的争论愈发焦灼时,突地将目光转向仍旧跪在原地,却因为一直被夹在平国公和太师太傅之间,托着那仿制的白氏天宝不敢松手,早已变得无比不安的抚宁伯,沉声开口
道。
“抚宁伯。”
“老臣在!”
皇帝安坐在高处,手指在龙头上点了点,声音在宽阔的大殿中,却显得晦涩不明:“你不是说,和白氏天宝在一起的,是一封信笺么?”
抚宁伯一听皇帝开口,像是终于等到了救星一般,连忙从自己怀中拿出那封早就准备好的信笺,双手奉上任由太监低身从他手中拿走,原样呈递给坐在御座上的人。
“陛下,那封信笺老臣一直带在身上,还请陛下一观。”
抚宁伯看着皇帝修长的手指拿出信笺,皱着眉头细细查看的时候,忙不迭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低下头来连珠炮般的开口道。
“老臣得了此信后,害怕其中写着什么不利陛下之言,于是先行打开观看,却发现信笺中只有两张白纸,老臣思来想去这其中定然有妙,于是用火试着烤了一烤,发现之后有了字迹,却未曾想到,这封信的落款,竟是大泷主将江洛白,此信则是写给长公主之子,安国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