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静瑾看他着他那得意的表情,一时间恨得牙痒痒,忍不住酸溜溜的说道:“哼,一点都不早,本殿冬日就成亲了,若是本殿心爱的嫡妻,像本殿的这位内君表弟一样,一进门就身怀有孕的话,那顶多和你家的孩子只差一岁,不管是嫁娶抑或是兄弟,绝对差不了多少。”
“殿下这么说,可是有不妥之处。”
没想到南静瑾竟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江洛玉立时想到白意婉的年纪,还有那有些文弱的身子,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据静玉所知,表妹身体比平常女子较为虚弱,成亲之后还应该调养两年方能诞下子嗣,可如今殿下这话万一传回了表妹耳中,之后若她一进门暂时无法怀孕,大概会心有不安,那可就是殿下的不是了,若是更因其损了身子……”
南静瑾其实并未将此时放在心上,他知晓白意婉与自己都年纪较小,本是不想让她进门之后就怀孕生子,方才不过是挑衅之语罢了,闻言知晓是江洛玉担忧方才出言劝告,南静瑾也沉静下了神色,点了点头:“内君此言极是,是本殿孟浪了。”
“静玉不敢,还是殿下心胸宽广,不以为静玉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就好。”看他真的只是赌气之言,并不是真想那般,江洛玉下意识瞧了一眼不远处的那道垂花门,微笑开口道,“恕静玉多言,殿下乃是皇储争夺者,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因年纪小成亲也晚,嫡妻嫡子都是重中之重,光看四皇子殿下便可引以为戒,殿下自己应当十分明白,要处处小心才保万无一失。”“多谢内君提醒。”
与九皇子又客气了一番,江洛玉侧过身来,目光在玄衣人身上扫了一圈,随即轻声笑道:
“宴会已经开始,虽很想与你一同留在前院,可父亲祭弟都在前院帮你,后苑没有一人也是不行,我还是先去后苑看看那些命妇们罢。”
慕容昊抬手为他敛了敛身上的披风,刚是初春的时节,天气还未完全回暖,江洛玉又对自己的身体不甚在意,若是这么多年好好调养,那时如何会出血珊瑚之事
“若是累,不必出面也可。”
江洛玉仿佛能看清他眼底的忧色,抬起手来握紧了他的手指,低声道:“我没事,只是怕垂儿和昶儿累,尤其是昶儿身子弱,昨日发烧还未完全褪下,这一会被冷风吹我怕又热起来,要先去找一趟宓先生。”
“殿下,失陪了。”
看着面前两人郎情郎意的,南静瑾觉得自己的牙都要倒了: “内君请自便。”
江洛玉回身朝着垂花门的方向走去,刚走到门前就瞧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他立时心底一惊暗叫不好,面上却仍是温和的笑容,对着那个正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事情的白影低声唤道:
“婉儿”
白意婉听到他的声音,犹疑了一下,才慢慢抬起头来,脸色果真如江洛玉所想不大好看:
“表哥。”
江洛玉瞧见她难看的脸色,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抬手顺了顺她耳边的碎发,话语中充满无奈之色:“你刚才,一直在这后面听?”
一提起这件事情,向来性情温柔的白意婉神色变得有些无措,两只白嫩的小手不安的搅在一起,声音低低的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