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内骑马惊人么?怎么这女子却视若无睹我行我素”
华潜听到这话,知道孟玉家中原本是大泷客商,后来是孟玉的父亲娶了个大户人家的大金女子,这才落户到了大金,此次来考进士方第一次进大金帝都,很多事情都不知晓,便忙忙向他言道。
“孟兄,这可就是你少见多怪了,这样的事情可不是第一次,你可知道那骑马的美人是谁?身份几何?”
“愿闻其详。”
“那骑马的女子,乃是乌雅氏嫡系的嫡长女,可是这一代乌雅氏捧在手心里的珍宝,本当做大家闺秀教养,奈何对这位嫡女宠爱太过,这位嫡女又天性活泼,尤其喜爱奔马,从小就骑着马在帝都大街小巷里转悠,实在是不认识都不行,华某现下都见怪不怪了。”
听到“乌雅氏”这三个字的时候,青衣公子眉间不自觉的跳了一下,眼底的黑暗漫了上来,面上却仍是浅笑,话语中好奇更多:“哦?如此光明正大的在大街奔马,践踏大金律令,乌雅氏就不怕引起众怒?”
他说出这样的话,华潜立时变色,急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警惕的左右望了望,压低了声音警告道:“快别说这样的话,你不想要前程性命了么?”
孟玉猝不及防被他捂住唇,眉头再度微微一跳,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拉下来,这一回跟着压低了声音,面容却显得更是疑惑了: “华兄此言何解?”
方才一着急捂住了孟玉的唇,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拉下了胳膊,可那种绵软温热的感觉好似还在自己的手心里,华潜心中一荡,下意识去看近在咫尺的孟玉薄红的唇,心里竟有想要上前亲一口的冲动,好歹最后想起来面前的人是个容颜俊秀的男子,又算是自己的同窗,这才强忍住了自己的绮想,答道。
“孟兄有所不知,乌雅氏乃是几代后族,权大势大,对于我们这种人物就像是蝶蚁一般,不用动小指头就能让人捏死,你要是说他们的坏话被探子给听见了,不光是翰林院你进不了,怕是再过几日华某就见不到孟兄了。”
眼见华潜说话的时候,神色愈发严肃,孟玉就知晓他说的没有一句谎言,心下暗沉,却仍
是辩驳道:“华兄此言差矣,孟某虽然身份卑微,但至少也是刚上榜的一甲进士,乌雅一族真能为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随意将孟某置于死地?那国法何在?律法何在?”
华潜听他好像是真的对那奔马而过的人心中多了怨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腕,就怕他说完就跑去找人要“公道”:“哎呦孟兄,你就听我的罢,别再说了,那乌雅一族真不是好惹的……”
孟玉被他拉住手腕,折扇微微一顿,暗自用上内力一滑一拽,不着痕迹的脱开了他的手指,面上这才复又露出笑意来:“也罢,既然华兄这么紧张,我也不好带累华兄,此事先搁置不谈,别坏了你我上榜的好兴致。”
“说的是说的是啊!快别说这些让人心惊胆颤的话了,我可是快被你吓死了,走走走喝酒去!你要先干三杯给我压压惊才行。”
见他终是不谈这件事了,华潜暗暗松了口气,来不及回味方才抓住他手腕时,那凝脂般柔滑的感觉,就瞧见孟玉已然转身朝着酒楼走了,忙快步追了上去紧随进去,又跟着要了一个临街的包间和酒菜,两人才完全忘记了方才的事情,开始谈笑起来。
可还没等再说几句话,方才奔马而过的那条街道上,突然响起了一阵连绵不绝的咚咚敲锣声,紧接着的是一个官差模样的人举着被敲响的铜锣向前走着,一边走一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