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开玩笑,代表也能一笑而过,江洛玉垂下眼来,将本来凌厉的眸光掩去,转而挂上了笑容:“叶公子说笑了。”
“我是不是说笑,你最清楚不过。”看了一眼后,叶旭就不再将眼光放在慕容昊身上,而是转到了一畔的江洛玉身上,仿佛意有所指的低声喃喃道,“你时常就是这样,招惹了人就要走,真不知道你这副玲珑心肝,到底是怎么长的……”
江洛玉含笑,未曾在他面前坐下,转身走到了窗畔,片刻后终是沉声应道:“等到叶公子
得登大位,这世间少不了玲珑心肝的双子女子,那时候叶公子能得见心上人,不就能知道了?
”
听到这话,叶旭先是微微愣了一瞬,脸上闪过了极为复杂的神色,却没有抬头去看身畔不远处的江洛玉,仅是轻轻摇了摇头,不知是反驳或是肯定。
片刻之后,叶旭放下酒杯,终是沉静下了神色,不再纠缠不远处那个让人心里不舒服,却已然无法否认的人了,可就在他刚准备开口的时候,江洛玉却先一步侧过身来,目光淡淡的直视着他。
“叶公子前来,可是为了南皇子之事?”
“不错。”听他说起正事,叶旭下意识松了口气,转眼又觉得有些伤心,是因为突然明白,这是为了面前的人只能和他用这样的口气谈事情,而永远不能像方才维护白衣人那样维护自
己
面前这个人,不会为了他而停下脚步,而就在他以为所有人都不能让他停下脚步,甚至自
己也不能的时候,他却为了另外一个人付出微笑。
一败涂地。
或许早在他看见那个人时什么都不明白,而那个人早已清楚他的底细时,就已经该知晓这最终的结果了。
叶旭这样想着,竟觉得自己有些惨然,但目光流转掠过身畔人白皙俊美的脸颊时,心底的枝蔓仍不可抑制的攀爬而上,好似方才并未被人用残忍的方式一刀斩断,目光假作缱绻时,强自掩住无与伦比的失落,转而专心致志的说有关南静隆的事。
“今日早朝的时候,宗人府上奏南静隆在死于非命,尸体已然认不清楚,仵作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全,更不说到底南皇子是几时丧命的了,那小院中的情形也诡异的很,说锁上的门是人用刀剑弄开,可南皇子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却好似猛兽噬咬撕扯而死。”
说到这里,叶旭暂时抛去了其他的心思,转化为真的诧异,他想起今日宗人府的人哆哆嗦嗦的跪在金殿上,几乎语无伦次的说出这一番话来,当时殿上的大臣和上首的父皇神色多差他还记得,心底也清楚是江洛玉下的手,却怎么都无法明白江洛玉到底是怎么下的手。
“怪就怪在这里,又不是深山老林里,哪里会有野兽绕过宗人府那些人,专门来来咬死他-人?”
江洛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仿佛要将答案永远闷在心中,只是含笑轻声敷衍了一句:“是啊,确是十分奇怪。”
叶旭察觉到了他的敷衍,知道他不愿意说,也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提起了南静隆死后必然会有的麻烦,毕竟南静隆身份贵重又是质子,他人在大泷到底遭什么待遇没人能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