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鼻子骂了,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称一个男子为内子,很有可能从新婚到现下他还没好好进一次江影的房间,到现在都不知江影其实不是个双子,而从里到外都是个男子
因此到现在,他可以也不太能明白江影是将他视为了平生最大的侮辱,而只当他是因为暗算嫁进质子府,所以才心里有怨气和他对着干。
三个人心中转着截然不同的念头,其中两个人较为沉着,身在局外的江洛玉更有隔岸观火的意味,闻言便低身回道:“南皇子客气了。”
他的话音未落,江影又忍不住要挑事了,扶着身边小厮的手走了几步之后,先是绕着江洛玉看了一圈,随即将目光定在了扶着江洛玉的人身上,细细的上下瞧了瞧,这才开口道:“瞧瞧,不等我多说一句话,你们就又都客气上了。”
说罢,他不等江洛玉欲启唇说话,便抬手骤然挑起了站在江洛玉身畔,早在他和南静隆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特地装扮好了的白敏玉的下巴,笑道:“看看这个漂亮的双子,长得可真是好看。本妃记得原本世子身畔,不是有一个白家的双子特别被看重么?怎么这个时候却未曾随侍于世子身边呢?”
江洛玉早就知道白敏玉站在自己身边,早晚都要被江影拎出来,却没想到他会提到白敏玉,脑海中顿时浮现了白敏玉中毒时吐血的模样,和自己忍不住心悸的感觉,一时间怒火狂涌眼底一片冰冷,想到面前的人就是造成那一切的元凶,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杀意。
方才在他独自一人先走出来的时候,就特地对身畔的人嘱咐了几句,如今瞧着江影含着笑在身边转,江洛玉捻了捻手指,终是压下了自己眉眼间的狠戾,一边眼色暗沉的看了一眼江影似笑非笑带着狠毒的脸,一边看着不仅缩骨还带上了人皮面具,让自己的面容从俊美化为清秀的白敏玉,唇边笑容浅浅,手掌紧紧握住那人冰冷的手指,开口道。
“皇子妃谬赞了,这可是洛玉原本在父王在时的通房,可是从逍遥王府远路迢迢来的,是在管家送今年的账本时,特地也一起送来侍奉洛玉的。”
说罢这话,他长长的眼睫垂下,像是忍耐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仿佛是在对身畔的人解
释,语气中还带着些憎恨,目光直直的落在不远处的江影身上,眸子黑不见底:“至于白双子……此刻正在他该在的地方,洛玉是无权置喙的。”
江影仿佛察觉到他话中的异常,也不管不远处的南静隆此刻是什么神色,便神色诡异的勾起了唇角,显然是参与了当时暗害白敏玉一事,后来白敏玉到底如何了的消息却是在江洛玉的授意下被捂得严实,此时身在府外的江影和甄士不得而知,白敏玉究竟是生是死。
在见到江洛玉的第一回,江影便从甄氏的嬷嬷那里知晓了江洛玉身畔,有一个双子特别能得宠爱,所以当初在甄氏准备暗算江洛玉的时候,两人定计时就牵扯到了这个双子,更有借着江洛玉的手,让他自己害死自己心爱之人的意思。
现下看来,那个白敏玉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即使如此,江洛玉仿佛也不过是伤心了几日,也就重新从逍遥王府里找了通房来,显然还是没将白敏玉放在心上,想必不过是玩玩罢了。
想到这里,江影看着江洛玉自己一人站在那里,一副伤心于白敏玉的事情,手指却紧抓着身畔的“通房”,兴致立时缺缺:“哦,这可真是稀奇了,莫不是那白双子出了什么意外,这才不能随侍在世子身边罢。”
这话说毕,江洛玉面上的神色不动,江影也就不再提起,反而微笑着端详了一番易容后的白敏玉,若有所思的瞧了南静隆一眼,好似是挑衅又好似是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