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只是你来此处这么久,如今也已经找到了我,不该有什么正经事做么?整天盯着我做这做那,你可当真比我还悠闲。”
辛元安见他目中带着几分疑惑,唇角的笑容更深了些,意有所指的指了指他手里的碗:“我自是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可是看着你也十分重要,留在此处定然是两不耽误别想着撇开话题,快将桂花羹喝了,我可不想再催你。”
顾之素听他这么说,倒是有些好奇,一边喝着桂花羹,一边上下打量他:“你倒是说说,你除了看着我,还做了什么?”
辛元安望着他动作,目光自他面上掠过,落在他的小腹上,抬手给他盖了盖薄毯:“明日你就要前去宫中,给君梦的西洋戏做主角,那里虽不是龙潭虎穴,却也是吞人的窟窿,何况还有皇后与大皇子虎视眈眈,我若是不多做些准备,又如何能万无一失呢?”
顾之素想到君梦前来找他时,他当时为了孩子严词拒绝,可后来知晓了皇帝的心思,他却再度犹疑起来,最终还是令人传信给君梦,答应了在宫宴之上表演。
外间的雨声渐渐小了,坐在榻上的人转过头,定定注视了飘散的雨丝,以及落的差不多的棠梨,将手中的青瓷碗放下。
“我答应君梦前去宫宴,你可曾怪我私自做主?”
辛元安正望着棠梨树,目光幽暗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转过头看他:“就算我不答应,照你的性子,也不会轻易放手,反正皇帝不怀好意,没有这次也有下次,这次好歹有君梦做内应,若是等到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所以,这才是你没有阻止我的理由?”
顾之素点了点头,知晓他也看出来,皇帝就算这次不成,也终究会对他下手,这一次有君梦做内应,下一次却不知是什么手段,他们身边还埋伏着黑鹫,想要算计他的话,当真是防不胜防,他身体如今不比从前,只想着早些将这边的事情处置,好尽快回到大齐皇宫。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短短的时间,皇帝就突然变了呢?
不久之前,皇帝刚寻找到他见他时,分明是了许多的力气,也不吝自己伪作慈父的模样,如今这样轻易的露出爪牙,只为了除去他腹中之子,未也太过周折了些,皇帝一定有其他的目的,希望在这次宫宴上,他能够窥见皇帝的真正目的辛元安如今还顶着云闵的身份,若是想要参加宫宴,定要回去跟随并肩王才行。
想到此处,顾之素微微皱眉,知道辛元安在见到自己后,因云闵和破军与他的交情,和他假扮云闵的需要,已然是将云闵破军两人,送出了大周的范围外,又真正打算成为“云闵”,也正巧有了个身份,好求取身为帝子的他,也除他人被皇帝指使,顾之素又不得不嫁。
“这次宫宴乃是为了招待西域王,以你的身份定然会与并肩王同去,到时候小心莫让他看出什么端倪,他能在皇帝手下支撑这么久都不死,更加没有因为他的多疑冷漠身败名裂,可见其手段不可小视。”
“我知晓轻重,不必担忧。”
辛元安对自己假扮云闵之事,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他将云闵放走之时,曾经仔细问过他有关并肩王之事,以及并肩王和他之间感情如何,是否接触几次就会发现他是假冒的,没想到却知晓云闵在王府不受重视,亲娘是并肩王的一个妾室,乃是最为熟悉他的人,但早已在十年前就病故了。
云闵在母亲死后不久,就紧跟着离开了府内,成为皇帝麾下的黑鹫一员,即便是王府中的丫鬟小厮,平日不认识他的也有很多,当初按理来